比贺兰瑾那个坏蛋好多了。
走了一段路,隔着不远就看到了围绕在田地河流中的庄子。
她穿上鞋子走下床来,站到窗前去,隔着窗子柔
“公主息怒。”齐风轻声宽慰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说道,“天色很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是她要求太多了吗?所以才会感到不满足,甚至有些失落。
“不是,我只是担心不解决眼下的问题,公主心里总揣着这件事,就算与我成婚了,也没办法开心起来。”齐风缓缓说着,眼中神情变得失落。
触碰到男人的手背时,她才确信自己并没有记错位置。下一秒,男人的手却与她的指尖擦身而过。
门前的人离开了,夜风无情的迎面吹来,李星禾只得悻悻关上了门。
睡不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视线无意间瞥到床下,不知何时,月光已然从窗外爬进来。
可是齐风什么都没有做,说完那些话,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她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她微微侧过头,不想给他看见自己害羞的表情,张开手掌要握住他的手,抓了两下血都握空了。
回想起来,这一个月和他一块儿出游的次数不少,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说话也温声细语,这样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时他们算是主客关系。
只是在了解到齐风的躲避和退却后,她下意识的收回了手来,如他所愿,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解了外裳,趴到床上,心里乱乱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贺兰瑾多一点,还是因为齐风多一点。
她不理解。
“你觉得我脾气差?”李星禾抬起脸来,鼓起腮帮子,很不高兴。
齐风对她很好,像芷蓝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在他来选驸马之前,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自己的这份好是出于男女之情。
李星禾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办法对他张口,那些丢人的旧事,她怎么开得了口呢。
庄主夫妇上了年纪,不会有这样的体型和精力,这宅子里的下人,也没几个有这样的体态——是齐风!
想到这里,李星禾心中又充满了自信和骄傲,她垂下手臂在身侧,偷偷伸出一只手指去去勾他的手,摸索了一会儿,总算给她碰到了手背。
明明他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憨厚,可她心中却觉得很寂寞,期待着他会摸摸她的头、抱她一下,或者是用手掌暖一暖她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
是她记错了位置吗?
李星禾的手掌垂在原地,眼神有一瞬的错愕——齐风是躲开了她吗?
她捂了一下心口,隐隐觉得有点酸。
可眼下,他不是已经承认了喜欢她吗?为什么不愿意和她牵手?
是路过的人吗?
两人来到庄子里,宿在了庄主家中。
他真好。
齐风将李星禾送到房门口,指着旁边的房间说,“公主,我就在隔壁,公主如果有吩咐,敲敲墙我就会过来。”
夜色漆黑,只有庄子里零星亮着的灯火为两人指明方向。
即便自己脾气这样急躁,他不明内情也还是愿意陪在她身边,让她胡闹够了,再帮她冷静下来。
这个时辰再怎么走也不可能走到青州城,走去庄子里倒是绰绰有余。
顺着洒落在地上的月光抬头看去,窗户被照的发白,外头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影子站的笔直,看身形,像是个男人。
“哦。”李星禾走进房间,站在门里面对面看着他。
意识到门外的男人在默默的为她守门,李星禾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原本空在心里的那块洞也这短暂的喜悦和被人重视的幸福感填满。
“公主与贺兰大人有旧怨?”齐风下意识的想要了解更多。
李星禾知道是自己一时冲动,才害他跟自己流落野外,终于不再执拗,乖乖应了声,“嗯。”
男人话说的温柔,李星禾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真心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为难道:“可是我如果回去,贺兰瑾一定会想方设法困住我的。”
只说:“反正他就是喜欢跟我作对,我讨厌他,看见他就不高兴,他还想让我嫁给她,简直就是做梦。”
夜风渐起,李星禾踩着脚下的土路,嗅着空气中清新的植物香气,心绪渐渐平复下来,风声从耳边吹过,她这才注意到,齐风一直走在她的右边,是风吹来的方向。
庄主的宅子并不很大,清出了两间相邻的空房安置他们。
侧眼看着身旁的人,她感到心里空空的,很想用什么情绪去填满它。
她闭上眼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睡着,甚至越躺越精神了。
李星禾浅浅想了一下,紧接着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身影一直在她窗前,只是偶尔动一下,像是故意要守在她门外时的。
嫁给齐风一定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随着距离拉开,心里的空洞,变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