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了，陈舍微抹了把脸走过去，小声道：“想来，也会蛮舒服的。”
蔡卓尔‘这’了半天没‘这’出来，曲竹韵笑道：“这什么，这太好了？”
至于蔡卓尔么，她刚压下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心里其实空空落落的。
“这，这……
曲竹韵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枕头下也藏着一件双头的‘某先生’，没有谈栩然这箱花样多，心里其实对这份礼是有些喜欢的。
陈杏近来的婚事这几日也在议，陈绛出出入入的做买卖，的确惹眼，背地里也有闲话，但也有的是人羡慕高凌。
陈舍刞沉吟片刻，道：“竟敢用马鞭抽打？也是混账一个，和离也罢，说出去咱们也不是没理的。”
陈菊虽嫁了庄户人家，姑爷大字不识，可人实在。她前些日子回来同几个姐妹说私房话，说是夫君农闲时还会背着她去山头看风景，家中进项都是她管着。
什么都是曲竹韵的，什么都是青秧。
“这就是郎君避孕的法子？隔靴搔痒？”
若是夏日里，有时那铃铛响动还随着秋千摇曳，一晃一晃，顺着夜风漏出去好远。
毕竟是从一个街头孤儿到如今的陈家姑爷，他可不是叫岳丈家中束着手脚，斥斥骂骂的赘婿，而是泉州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虽然已经是提前关门赶人，但那两人还是一个赛一个脸红，呆若木鸡的听着谈栩然拿着那羞人的东西一一讲解。
更多时候并没有铃铛响，有的只是一些黏糯而缠绵的人声。
蔷薇花蔓绵延，蕊心颤动，枝叶窸窣，掩掉好些轻微的响动。但若是屏息细听，还是不难听见那一整夜一整夜的碎碎铃响。
陈舍微瞧见她纤白的手掌托住那两串铃铛时，呼吸滞了一瞬，旋即又强自镇定。
见陈舍秋要说什么，她不怎么客气的抢先开口，道：“如今谁都知道我们陈家的女儿厉害，若求贤淑老实的儿媳，早就不敢打主意了。但是若想找手上有业，能支应门庭的，也不少。”
如今可好了，这家伙死啦！
气得蔡卓尔打了她一下，道：“你怎么也胡来？”
蔡卓尔方才为何忽然发笑，就是她觉得，只要是簇在谈栩然和陈舍微身边的那些女子，她们成年累日压在身上的石板，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撬出了一条缝，只是很细的一条缝，但是足以叫她们多喘一口气。
谈栩然晓得做女子苦，又在这种事上很得乐趣，更觉得这少有的好处，应要挖掘享受，于是给曲竹韵和蔡卓尔一人送了一箱的自娱物件。
专门换了个带锁的小匣子，钥匙做成项链坠子，贴身戴着，免得叫刚进入‘拆家期’的千千翻找出来，也是尴尬。
她爹娘自然是不肯，陈舍秋第一反应也是不许，陈舍稔没响动。
“那就搔一搔，看看止不止得住。”
就譬如陈兰婚后不顺，被夫君用马鞭抽打了几下，气得她携家奴带嫁妆连夜跑回来，要和离！
谈栩然真是挑了不少东西，挨挨挤挤在箱子里，一动就有凌乱的声响，听得蔡卓尔心都乱了，但也愈发盼起入夜来。
陈荷是庶房长媳，在大族里不受重视，但她挣银子，相公读书，很有蒸蒸日上的意思。
陈菊和陈荷就是这般，因为是庶出不受重视，婚事都是曲竹韵做主。
“嫁妆都带回来了，还回去做什么？”谈栩然一锤定音。
至于这‘身外之物’的滋味么，谈栩然和陈舍微都觉得不错。
这样的东西她从来没用过，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回过神来，发觉谈栩然已经讲完了。
自然了，两个庶出的孩子从小就在曲竹韵跟前长大，情分只隔了一层肚皮，若不是庶子在，陈砚墨一死，族里就要插手陈砚墨的产业了。
曲竹韵的日子想不痛快都难，她的嫁妆原本就丰厚，虽说内账原本就叫她使手段拿捏住了，但毕竟只是现银，陈家这一房的产业到底还是陈砚墨的。
陈舍微直接扑进了床里，食色性也，到底还是难忍的。
蔡卓尔拿她可没办法，见曲竹韵努嘴，便也捧了那个小箱子搁在膝上。
蔡卓尔耳朵都红了，拧了她一下，道：“你真是日子痛快了！愈发嘴坏！”
故此，只要不同青秧比较，曲竹韵待他们还是极好的，日后只要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也不会薄待了。
“只是用用物件罢了，最规矩不过了，怎么是胡来呢？”谈栩然慢条斯理的说，由她说来，什么都是天大的道理。
陈舍微和谈栩然赶到时，一直绷着的陈兰忽然痛哭着扑进谈栩然怀里，道：“六婶，别叫我再回去，好不好？”
她抿着唇笑了一声，曲竹韵又趁机打趣，道：“怎么？还没使呢？就乐成这样！”
这东西分男用和女用，陈舍微都买了，男用的小如豆，女用的大如杏，可以想象得到用法。
“罢了。”谈栩然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