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清觉得他像小狗一样缠人。
“作数。”
他尝过这张唇的味道，带着微热柔软的触感，还有点甜的薄荷气息。
奖励这两个字很熟悉，岑一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沈朝把这个也记了下来。
沈朝反复回味着这几个字。
“表现好，能有奖励吗？”
沈朝站在原地，甚至有点没缓过神来。
他就是想从岑一清口中听到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那是对方在乎自己的证明，听不够。
“有一点。”岑一清说。
他听见自己的回答。
他在认真询问自己的意见，看起来很听话。
但他仍然没有动，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想听岑一清说更多。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让他沉迷。
“表现好的话，”沈朝碰着他的指尖，“可以和我谈恋爱吗？”
但岑一清能感觉出他极力控制的激动心情。
沈朝很听话地迅速应下，依依不舍地盯着岑一清看了几秒，才退开些。
也没有说不。
他还好意思说。
岑一清觉得这人似乎有点得寸进尺。
“嗯，想听。”
沈朝见他不看自己，又挪了脚步，凑到岑一清跟前，很认真地问他：“那怎样才能不生气？”
心情骤然明朗起来，脚下几步迈出去，到了岑一清身边。
肯定弄疼岑一清了。
沈朝没藏匿自己的心思。
沈朝回想起那天晚上, 目光微微下移，落在岑一清粉润的唇上。
少年人的目光毫不掩饰，幽深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 热烈的一抹情绪快让将岑一清的心脏填满。
感觉心里软塌塌的，岑一清有一瞬间很想摸摸沈朝的头。
“看你表现。”
“还想听？”岑一清抬了下眉，故意问他。
岑一清看回他的视线，不遮不掩, “但我不想告诉你。”
身体不自觉往后仰了仰，岑一清没让他靠得太近，那样显得太亲密了。
岑一清听得见怦怦的心跳声。
空气仿佛在升温，岑一清很想要逃离。
谈恋爱。可以考虑。
仿佛岑一清说什么都会听的样子。
“真的？”沈朝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沈朝得到岑一清有想自己的回应，觉得不安的心被轻柔安抚。
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嗯，”岑一清被抵着，他们的气息快要混在一起，空气潮热，他便说，“你再这样，就不作数了。”
他亲过。
但是那个吻，他每每想起来, 心尖都发颤。
但岑一清没有拒绝他。
情绪快要上头，侵占着他的理智。
两人呼吸很轻, 靠着门边轻声说话。
岑一清脸上热乎乎的，两人距离又近，空气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说完这四个字，没给沈朝继续追问的时间，也没敢看他，兀自转身开门。
“当然有。”岑一清神色温和, 轻声回应他。
岑一清没想到他这样忽然道歉，目光赤/裸/裸的，嘴里还说这种话。
“还有吗？”他倾身，拉近与面前的人的距离, 目光一错不错地追着岑一清的眼眸，“你是怎么想我的？”
“走了，小雨他们”
他眼眸幽深复杂，压抑着很多的情绪。
下楼时沈朝又忍不住回味，他看着岑一清走在前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距离。
沈朝继续贴过来，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指头。
“对不起，”沈朝小声跟他道歉，“我那天咬疼你了。”
两人一起出了寝室。
他说谈恋爱可以考虑。
沈朝沉思几秒，低头，手指小心地碰了碰岑一清的，贴着他的食指一侧。
面对这样的沈朝，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几乎没带任何幻想，甚至想过岑一清会直接拒绝自己。
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忍着悸动的心情，面上表现得镇定。
岑一清的话还没说完，被欺身而来的沈朝一下堵在了门板上。
也咬过。
岑一清心里淌过一阵微小的电流，有点麻酥酥的。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手指默默往后避了几分。
那天醋意上头，沈朝又是第一次，没轻没重的, 吻他的时候也带着点凶狠的劲儿。
岑一清脸皮薄，面颊止不住地发热，连着耳畔。他别开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岑一清掌握着主导权，心里头却狂跳个不停。
“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