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姨做好了午餐，上楼喊她吃饭。
“不想跟你多说。”
傅予沉敛了眉眼，看着她，“相信我，好吗？”
沈止初被问住了。
这么仔细一想，他与她明确男女朋友关系，是在清市沈家别墅的第二天中午。
支支吾吾半天，只笼统地答，“……做生意的。”
沈止初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心，点点头。
只知道他兼任了她下一部影片的艺术指导，至于傅家的产业，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做什么的？
更别提傅家那复杂庞大的家族背景。
沈昭音模模糊糊听到了对话，“他在你旁边？”
“喜欢我吗？”
“乖，去换个衣服，我等下就过来。”
沈止初只低垂着眼，专心对付午饭。
于是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什么样的人？多大了？是你自愿的吗？”
傅予沉堵住她的去路，笑说，“对我的追求方式不满意？”
当时，她是带着一种失控的想要被他占有的心情，而他……大概也是对应的，失控的爆发的占有欲和施虐欲。
无赖。
那时候，前一天的下午和晚上，他们已经极其没有节制地……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
太过精致漂亮，也太过有攻击性。
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甚至不知道傅予沉到底是多少岁。
罢了罢了。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
吃完饭，沈止初上楼准备披件外套，再去花园里继续忙碌。
席间有仲姨和严宝华在，也不好问他都聊了些什么。
傅予沉自顾自地说，“表白？约会？”
她所能想到的，娱乐圈艺人和生意人在一起，都是些八卦传闻中不光彩的事情。
沈止初感觉这样下去不太好，像是查户口的，“妈，我还在忙，先不说了。”
又是糟糕透顶的对视。
任是她的父母不中意他，或是他的父母不中意她，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沈止初慌了，“你干什么？”
沈止初一怔。
倒是严宝华，眼看着傅予沉给她剥虾剔鱼刺，一幅极熟练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们俩，还没给我们讲过，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他马上二十五了，比我大一岁。”
下了楼，傅予沉正好进了玄关，他将手机递给她，也没多说。
她一时没了声音。
他垂眸看着她红透的耳根，掌心托着她下颌将她的脸扭过来，“看着我。”
沈止初瞪他一眼，“你那是追求吗？”
她站在更衣间，拿了件针织衫，看他一眼，“你不去上班吗？”
“追了一个多月，犟得要命，”傅予沉虚虚靠着椅背，单手握着咖啡杯，一幅散漫慵懒的痞劲儿，看着对面的沈止初，摇头，“难追，难搞。”
“不是吗？”
他盯着她，眸色深深。
心脏猛地撞了下胸膛，几乎有些发疼，沈止初鼻腔酸涩，讷讷地说不出话。
鼻间被他的荷尔蒙气息萦绕，沈止初一时思考都慢了半拍，别开脸，“……不必了……”
沈昭音有些吃惊。
沈止初一时答不上来。
沈止初看着他，呼吸都开始发紧。
她抬眼看向他，低声，“你多大了？”
可是，那极短的黑发搭配着小圈耳环，还有那锋利的眉眼，应该不是传统意义上岳母会中意的那种“女婿”？
傅予沉说。
想这些做什么。
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他怎么能随时随地将这种话讲出来？
傅予沉低哑地笑了声，嗓里磨着点儿坏，“那么，沈小姐，按照你的流程，现在，”他顿了顿，声音更
她回到楼上，换了身儿衣服，从主卧的窗户探身往下看，能看到傅予沉还站在那里，通话还在持续。
“没什么不满意的，”沈止初冷声，“让开。”
傅予沉跟在她身后，进了主卧。
这好像不是传统意义上正常的恋爱进展。
“等一下。”沈昭音急道，“人靠谱吗？”
“我爱你。”
傅予沉静静地看着沈止初的表情，收回手臂，将手机贴到自己耳边，“阿姨。”
仲姨还算是知道一些细节，严宝华确实是完完全全不得其中要领。
“过了生日二十五。”
即使是俯视的角度，也能看出身高腿长比例优越，压着迫人的贵气。
被他那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她总是会双腿发软。
他一步一步走近，放低了声音，哄着似的，“重新追你一次？嗯？”将她压在衣柜镜面，垂着颈，轻轻笑了声，“……你要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