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抿了抿唇。
“哎？”
“哥？”
江眠没忍住，又问了一句：“怎么了哥？”
吃完早饭以后，周思衡带着江眠出了门。
只不过是江眠看春晚看到凌晨, 结束后又忍不住去给暖暖做了猫饭宵夜，在小猪咪如同看待再生父母的眼神下又灵感爆发在电脑前或喜或悲随后怒码三千字随后又忍不住画了一张线稿的一系列人类迷惑行为罢了……
昨晚两人的确是纯盖棉被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不过他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周思衡既然懂了，那他也不用想的太清楚。
不理解归不理解, 周思衡还是帮江眠拢了拢被子，好让他不会受凉，随后自己起了身下床，开始去给江眠准备新年的第一顿早餐。
周思衡：“……”
大概真的是兄弟感应作祟，这边江眠才起床没一会，正喝着周思衡准备的疙瘩汤，谢衍的电话又拨打了过来。
吩咐完以后，谢衍便挂断了电话。
周思衡闻言，低头看了眼还躺在自己身旁紧闭着双眸, 看上去还在好梦的小家伙, 压低了嗓音：“他昨晚睡得晚，现在还没睡醒。”
两人又来到了那片墓园。
江眠现在已经和周思衡一样，出门的时候墨镜口罩围巾三件套已经是必不可少的时尚单品，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好在是寒冬，穿成这么鬼鬼祟祟的，也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怀疑。
反正这个家里，只要有一个人能管事就好了。
随后又低下头，神情复杂的看着正试图往自己臂弯里钻的小家伙。
这次接通了电话的的确是江眠本眠。
“今天新年第一天，眠眠你……要回家吗？”
反应了一会以后，周思衡好像才跟上了谢衍的脑回路，理解了他的意思。
江眠疑惑地唔了一声，但注意力很快被谢衍的下一句话转移走。
昨晚……睡得晚……？
江眠还是那副疑惑的表情。
他没有如实告诉谢衍。
怎么好端端的，谢衍会以为周思衡欺负他呢？
“现在时间还早, 你们应该都还在家没出门吧, 眠眠怎么不接我电话？”
周思衡先把抱在怀里的梅花放在黄院长墓前，随后江眠也跟着，把自己准备的蝴蝶兰摆放好
过了好一会儿，周思衡捂着额头，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我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我和他之间，或许有些误会。”
“没关系。”谢衍继续说道，“其实我打这通电话，也只是想告诉眠眠，哥哥永远不会逼迫你选择，只要是眠眠不喜欢、不想要的，全都遵从眠眠自己的心。”
谢衍含笑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我还以为……没事。”
“不管发生什么，眠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哥哥都会站在你这边。”
本来这些年和父亲的关系相处也不怎么好，今年的情况更加复杂……更何况他现在和周思衡同居了，上次也在警察局门口同父亲撕破脸了，如果回去，见到谢景晟那张脸，江眠就能猜到他会说什么做什么。
周思衡转过身，假装没有看见小家伙得意洋洋偷偷比耶的手势。
兄弟俩又交心的谈论了一会儿，直到要挂断电话了，谢衍才在那边又别扭的嘱咐了一句。
江眠一五一十地把谢衍刚才同自己说的话复述给了周思衡。
江眠昨晚的确闹得晚没错, 但事情的真相也确实不是谢衍脑部的那样。
“……”
在脑内复盘了一遍江眠昨晚操作的周思衡还是无法理解。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回到谢家。
“嗯……谢谢哥哥。”江眠默默了一会，随后露出了笑容。
察觉到江眠的视线，周思衡回应的抬起头，冲他望去，眼神带着不解的询问。
骂也舍不得，打就更不可能了。
事实上，周思衡非但没有对江眠行什么“禽·兽”举动，甚至连亲都没有亲一下。
新年第一天什么都没有做忽然无端被大舅哥骂了一声的周思衡：“？”
“还有，你不要什么都听周思衡的，如果他欺负你了，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都记得来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做主。”
江眠捧着手机，脸上露出了和周思衡一早同款的茫然表情。
接通电话后，那边安静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江眠疑惑出声，才终于听到了那头谢衍似乎是松了口气的声音。
随后电话被无情挂断。
等到江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十点的时间了。
自己宠着的，还能离咋地？
谢衍那边静默了一秒钟，而后奋起爆发出一声：“禽·兽！”
“我……还没想好。”
事出有因，外加是新年第一天的缘故，江眠冲周思衡撒了撒娇，成功躲过了关于昨晚熬夜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