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宫里的皇帝都笑着跟王贵妃说:“听说尹家今天特别热闹,爱妃,你觉得朕出宫去凑个热闹怎么样?”
在世人眼里安兰是二嫁,但尹家却觉得自家孩子这辈子估计就娶这一回媳妇儿了,婚礼如何盛大奢华都是应当的。
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慕家能翻案,慕辰知道她故意弄掉孩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几个表哥对她避之不及,两位舅母直接拒绝结亲。当时她们说的话犹在耳边,如今竟然高高兴兴地娶被休的弃妇吕安兰进门。
皇帝一听这个可以有,不止派了个机灵的小太监,还把暗卫派出去俩,让他们去现场好好看看,然后回来讲给他。
当初若不是姑母不干人事,弄出一出姐妹替嫁,儿子早就把安兰娶回家了。儿子已经错过安兰一次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爹,儿子这辈子非安兰不娶,您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而意外失去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慕辰回来了,她照样可以凭借自己的嘤嘤神功,把他哄的回心转意。
这让等着看笑话的尹秀月和吕若水母女俩大失所望。吕若水原本只是漠视安兰,如今对她没有羡慕只有嫉妒恨。
流放人员一听忍不住怒视贺母,这个搅屎棍子,每次都是因为她,害得所有人都跟着受罚。
就是这么巧,慕辰派的人赶到京城时,吕若水这边悄默默地喝了堕胎药,药起效时故意狠狠滑倒摔了一跤,一直等到出血过多浸湿裙摆后,吕若水才让丫鬟扶着她回房更衣休息。
遇到城镇, 想用银子去买也不被允许,因此他俩的伤,那就纯靠熬。背上有伤,一路上还带着几十斤的枷锁、镣铐,贺涵父子俩那是整个一生不如死。
更离谱的是贺涵经常来个平地摔,不是磕掉了牙,就是磕断了鼻梁。有天下山时,竟然从半山腰直接滚了下去,好处是省了一段路,但他的右胳膊摔断了,脸被石头划了几道口子。伤口挺深,目测是要留疤了。
尹臻一听不乐意了:“爹,您这话说的,我也是庶子啊,庶子娶庶女岂不是天作之合?安兰虽然跟贺涵成亲了,但他们没有圆房,虽是再嫁之身,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尹父能咋办,只能捏着鼻子答应,然后跟嫡妻商量着把尹臻的婚事给办了。
凭什么同样是成亲后夫家被抄家流放,吕安兰就能风风光光再嫁,她就只能躲在城外的庄子里苟延残喘?
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吕若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孩子不能留了。慕辰曾经那么爱她,一定能理解她的选择。不是她不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是她还没有一个人把他生下来带大的勇气。
不少人就在心里惋惜,贺家抄家抄的太不是时候了,就不会晚抄俩月。要是贺涵那小子也在京城该多好,那表情……啧啧啧,绝对精彩极了。
“哎哎哎,我说你们听说了吗,贺涵那和离的前妻改嫁了,你们猜她改嫁给谁了?”
……
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可以随意拿捏的庶女,现如今竟然高嫁进了她外祖家。当初及笄后,母亲就曾为她谋划,想让她嫁到尹家。
贺母的想法王武无从得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贺家人的结局早已注定,想报复自己,先活到西北再说吧。
王武冷笑:“活腻了吱一声,老子立马送你们上路。我看你们还是不累,所有人都有,立刻马上出发。”
估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彻底化为血水后,她打发庄子上的婆子去请大夫,开个方子调养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改嫁给了贺涵的死对头尹臻。以前只听说过京城双姝之一的吕家嫡女吕若水,没听说过这吕家庶女啊。”
贺母又是哭又是闹,哀求衙役们去请大夫给贺涵接骨治伤。但当时荒郊野岭的上哪去给他请大夫去。
慕辰派的人还在路上,吕若水这边已经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自己肚子里这块肉掉的不落痕迹。
王贵妃有些无奈:“皇上,您九五之尊,哪能降贵屈尊去参加一庶子的婚礼。您要是真的好奇,不妨派个机灵的小太监出宫悄默默地去看看,回来讲给咱们听也就是了。”
贺涵父子俩当初挨了板子,背上是带伤的。路过京城十里亭时, 贺家的姻亲送来的有衣物、银子和食物,却唯独忘了送药。
原主的嫁妆里很多东西都是已经使用过的,这些都被安兰封存,或采购或从空间里置换成新的添进去。加上尹臻给的家底,嫁妆虽然称不上十里红妆,但也很丰厚。
尹臻回尹府第一件事就是告知父亲和嫡母,自己要成亲了。尹父一听庶子说要成亲,那叫一个高兴。一问女方情况急了:“吕家庶女岂能配得上我儿?更别说还是和离再嫁之身。”
京城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但凡跟尹家扯上点儿关系的人家,都巴巴的备上厚礼,去讨杯喜酒喝。当然喝喜酒是顺带的,最重要的是去看戏。
“没听说过,这姑娘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就把尹臻那个小混蛋给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