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想了想,红着耳朵:“祝祈哥哥生日快乐!”
“傅琢祈。”
“恩。”安辞意外地没有反驳。
菜上得很快。
安辞想,他果然应该是个坏人。
“哦。”安辞又有些尴尬地应了。
“祝你新的一岁身体健康、万事无忧。”
“礼物,我放在瑾城了。”安辞说,“等晚上回家。”
庙里开光的玉观音有很多种,尤其是玉的种类,几乎涵盖了市场上所有。安辞没能亲自去,找的人便拍了照片来给他选。
傅琢祈笑笑,拿出玉观音递给他:“帮我戴上吧。”
瞥了一眼旁边落在地上的领带,安辞有点儿后悔,怎么就一时心软,在傅琢祈冲自己说“今天我生日”的时候,把领带更扔地上了呢?!
以前演戏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羞耻?!安辞不仅红着耳根,现在连耳垂都染上了羞臊的红。
他擅长为了利益的虚与委蛇,哪怕撒谎、演戏,他都可以。可过生日……
颈间的红绳十分明艳,跟腕间的红色手链交映成辉。
回家的安辞第一时间进了次卧,没两分钟又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出来,递给傅琢祈。
傅琢祈却端着杯子后撤,躲开了碰杯:“傅总?”
傅琢祈手掐在他腰间,限制了他的动作:“怎么又不叫哥哥了?”
“恩。”
“恩?”
傅琢祈看他满脸纠结,说完后又一脸“没表现好”的懊恼,噗嗤笑出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安辞没有要酒,只是点了一份店里的鲜榨西瓜汁,倒了两杯。
安辞环着他的脖颈,伏在他颈侧,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小狐狸的别扭也不是一两天造就的,自己跟他还有大把时间,总有一天,可以看到他坦诚地跟自己说那些他心底的话。
对他而言,骂人比夸奖容易,损人比表白轻松,阿谀奉承的夸奖信手拈来,可出于本意的好话却张不开口。
白玉观音被简单的红绳挂在了傅琢祈颈间,安辞调整了长度,戴好后帮他塞进了衣领下。
安辞点点头:“本来应该是自己去求的更好一点,但是一直没找到时间,只能拜托别人帮忙求了一个。”
虽然在做事上是坦诚了,可距离能让他坦诚说些软话,似乎还是有些遥远。傅琢祈想,不过他有想跟自己好好说,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好。”
“没关系,心意我收到了。”
拆开盒子上的丝带,拿开盒盖,傅琢祈才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观音。
傅琢祈看他这样,下意识以为小狐狸是不是偷偷买了对戒。
“开过光的?”傅琢祈问。
但迎上傅琢祈期待的眼神,安辞咬了咬牙,最后一番话到嘴边,还是被精简得像是应酬。
“叫哥哥就放开你。”
安辞伸手想要拉开他限制自己的手,却又被抓住。
想来那句“身体健康、万事无忧”的背后,也应该有很长一串想要表达的吧?
傅琢祈这才心满意足地跟他碰了一下:“谢谢。不过,生日祝福只有这么一句‘生日快乐’吗?”
再看盒底,似乎写着是哪个庙的名字。
安辞不善表白,但他姑且还是准备了一些祝福的话,只是话到嘴边,却羞于启齿。
第一眼,他便看中了这块儿——白色的玉石,雕刻线条温和又刚劲,菩萨低眉,只一眼,安辞就觉得,这是最衬傅琢祈的。
之前跟云婷聊天被打趣的时候,安辞还能理直气壮地应回去,但真到了“二人世界”的这天,他反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安辞搭在他肩头的手指紧紧抓了起来。
脱掉夏日单薄的衬衣,安辞把人从轮椅上转移到旁边凳子上,小心翼翼处理好石膏的放水后,安辞熟练地帮他洗了澡。
虽然安辞说得模糊,但傅琢祈也知道,这是自己车祸之后,安辞放心不下,才特意去找人求了个开光的玉观音。
“今天中午不是喊过一声了吗?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不是吗?”傅琢祈还在谆谆善诱。
吃完午饭,回酒店收拾了行李退了房,两人乘上回瑾城的飞机,在夜幕降临时,回到了瑾大附近那套房子。
傅琢祈忍俊不禁:“恩。我一定好好活。不能让我的小狐狸太早难过。”
没有听到想听的,傅琢祈依旧掐着他的腰,自己却恶意地动了一下。
虽然店陈旧又冷清,但菜的卖相跟味道倒是有些令人惊喜。
“好阿
“你……”安辞小声惊呼。
“你要好好活。”安辞推着他朝浴室走去。
“生日礼物。拆开看看吧。”安辞递过去后,有些忐忑地等着傅琢祈拆开。
“祝傅总三十一岁生日快乐。”安辞举杯,想要跟他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