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抬脚朝僵在原地的秋君药走来,走到少女身边,任由少女开心地挽起他的胳膊,亲昵地和少女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转过头,看着早已看着他的脸看呆的秋君药,礼貌笑道:
但老人家不知为何,偏偏是很喜欢他,不仅让他坐在主位上,还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下面坐着的都是老人的子孙,有几个还比秋君药年纪大,秋君药被那些长辈犀利的视线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能赶紧扒饭,期待着早点吃完早点走开,免得被人当做猴一样看着。
他寻到一处清净地,弯腰在池边看锦鲤,正想着能不能找一点鱼食来喂一喂,一声活泼的少女音就从他身后穿了过来:
那人身上穿着改制的中式男装,清冷漂亮,皮肤白皙,眉眼好像融进了江南潇潇的烟雨,柔和清丽,笑起来时也自带一股淡淡的冷感,但又不让人觉得疏远。
他说:“我叫引鸳。”
秋君药觉得她眼熟,但是隔太远、少女又化着妆,他不太能辨认出来她的具体长相,只能点头说是:
“我知道爷爷为什么喜欢你了,他最喜欢你这样长得好看又会说话的年轻人。”
秋君药笑了笑,没说话。
随即,老人便“大发慈悲”地放秋君药离开了。
“牵引的引,鸳鸯的鸳。”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说可以开席了,秋君药本来想和小辈坐到下座去,却被老人家强硬地拉到主位上坐着。
他说:“我是。”
“很高兴认识你。”
能围坐在老人身边都是当地有名望的人物,秋君药甚至还能看见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市长坐在他下面,对着老人说着恭敬有礼的话,还时不时用隐晦的视线看着秋君药,秋君药坐在老人身边,坐如针毡,偏偏还要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只觉累极了。
好不容易熬到寿宴结束,秋君药本想脚底抹油溜走,但老人家有饭后饮茶的习惯,秋君药只能被拉去喝茶。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好奇怪。”
这座中式的古宅院很大,秋君药走到一半就不想再麻烦带路的大姐,让她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乱晃。
几个大人聊了一会儿正事,许是老人终于发现秋君药这个还未出社会的年轻人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于是拍了拍手,让人过来,低声问了几句什么,随即又转过身,对秋君药笑道:
“可是我之前并没有听说过你,你是谁,很厉害吗?”
秋君药心里咯噔一下,循声回头,看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少女正穿着改制的日常汉服,站在廊下笑嘻嘻地看着他,杏眼桃腮,妆容精致,头顶晃动的饰品如振翅欲飞的紫蝶,带些俏皮的味道。
能说会道此刻又好似被丢到了犄角旮旯里去,一时变的笨嘴拙舌起来。他恍然好似还未从引鸳这张脸回过神来,像是有些傻了,浑浑噩噩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不远处立在亭中挺拔纤细的人听到有人喊他,下意识回头,秋君药也抬头,隔着圆形的月亮门,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容朝他看来,令他登时恍若过电,僵怔在地。
“忘了你还年轻,不适应这种场合。我想起来我孙女正好也放假在家,读的也是帝都大学,虽然读的是美术但没关系,你作为她的学弟,可以和她深入地交流交流。”
虽然秋君药并不想和老人的孙女有什么深入交流,但既然老人都这么说了,加上秋晔一直在旁边对他使眼色,秋君药只能站起身,听话地去了,
“哪个引,哪个鸳?”
换做一般人,被少女这单纯但是却有些伤人自尊的话一问,早就破防跳脚了,但秋君药别的本事可能没有,就是情绪经常趋于稳定,无论什么事发生他也能很好地化解:
“我之前生过一段时间的病,因此很少出门。而且我家并不十分显贵,并不常来,所以您不面熟我,也是正常的。”
少女转过头,笑着看秋君药:“不过我不是他,我很忙,我们家又很大,我没有时间带你逛。”
引鸳歪了歪头,看向秋君药,随即温温柔柔地笑道:
“你好。”
“你就是秋君药?”
秋君药:“”
听完秋君药礼貌又挑不出错处的话,少女对秋君药的好感瞬间up,加上秋君药长的又好看,她便放下戒心,一蹦一跳的走过来,带着秋君药往前走:
秋君药忙想说没事,让他自己一个人呆着就挺好,没想到少女却没有再听秋君药说话,而是转过头去,再看到不远处出现的人影时,眼睛忽然一亮,抬起手,用尽力气招了招:
“爷爷让我带你四处逛逛。”少女这么说着,但站在廊下,却并不过来,隔着郁郁葱葱的林景和花,只是好奇道:
主位靠着庭院的前方,不远处就是咿呀唱戏的戏班,一边吃饭一边听戏实在不符合秋君药的审美,他比较喜欢对着ipad,一边盘腿坐在地上吃外卖。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