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玉拿着新买的水彩笔，正在慢慢描绘张昱树手臂上的纹身。
所以一点也不硌人。
张昱树属于被动接受。
晚上，段之愿哄好她睡觉后回到卧室。
却见他一脸坦然地扬起下巴，唇角上翘。
走进了一看，段之愿笑出声来。
本来就凶巴巴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时更是让人害怕。
张昱树的手覆上她的下颌，不轻不重捏了两下。
段之愿微怔，看向张昱树。
“那?不是你女儿的杰作吗。”段之愿说：“这是灼玉对你的爱，接受吧。”
……
“我还小呢！我不要上学！”
每到这时?，段之愿就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张昱树。
那些玩具车、洋娃娃统统没有扔在地上。
经常气得段之愿喘不过气，一向心平气和的她偶尔也会抬起手作势要打她。
前几次灼玉还会害怕收敛，后面慢慢发现妈妈不会真打她，便开始彻底肆无忌惮。
熄灯之后，段之愿靠在他怀里，忽然听他说：“要不明天把灼玉送我妈那。”
段之愿说：“没?关?系，明天给你找个长袖穿吧。”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灼玉自己的房间也干干净净。
第?二天他送段之愿上班回来后顺带拿了两个幼儿园的宣传单。
的确好的出乎她的预料。
张灼玉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他，突然爬下床一把抱住张昱树的大腿。
张昱树问她：“我这一年表现够好了吧。”
张昱树坐在地上，拿着手机在看。
张昱树面无表情看着她。
今晚的宵夜是小馄饨，撒上胡椒粉和小半勺辣椒油。
张灼玉努了努嘴，又伸出藕白色的小手：“爸爸，抱！”
捶了捶腰：“小孩子睡着了可真好。”
她猜想灼玉应该在别处搞破坏，放下背包和钥匙就进了她的房间。
段之愿吃得很开心。
房间里的玩具要摆到客厅，段之愿才收拾好的童话书又被她扯出来放到厨房。
晚上，段之愿刚给灼玉讲完睡前故事，就听见张昱树在浴室喊她。
“明天我得跟她算算账，都?给我媳妇累瘦了。”
张灼玉三岁这年，顽皮程度难以想象。
“这让我怎么去店里查账。”
当天晚上，段之愿下班后就看见客厅前所未有的整洁。
“那?你今天也得给老子好好表现。”
“妈要守着旅馆忙不过来吧。”段之愿说：“没关系的，反正白天是你管着，我也就休息和下班能看她一会儿。”
世界都?安静了。
张昱树就会走到灼玉跟前。
本来是黑色的字母，愣是被她图得五颜六色。
张昱树笑说：“大小姐，那?我再轻点。”
小孩子也知道上学就失去了自由，瞬间红了眼睛跑回自己的房间。
段之愿咬着嘴唇点头。
待和他一般高以?后，张灼玉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保证道：“我以后不气妈妈了，我不要上学。”
她利用每晚灼玉睡着的时间看书，张昱树则会去厨房给她煮个宵夜。
“张灼玉，明天就给我上学去。”
声音突然从卧室传来，段之愿推开门。
张昱树单手褪下t恤，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爸爸的威严也就能维持一天，第二天对于灼玉来说依旧光辉灿烂。
灼玉描得正开心，突然发现段之愿回来了。
“爸爸抱我！”
听医生说她身体瘦弱，他就生生忍了一年。
原来是水彩笔在身上的时间太久了，怎么也蹭不掉。
张昱树说：“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学了，就你每天在家气你妈。”
白天教
赶忙放下笔跑到她身边：“妈妈，你回来啦！今天累不累呀？”
灼玉偏偏扯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双手握拳给她敲腿。
都?不用他多?说一句话，灼玉就会耷拉着眉眼，将弄乱的玩具一个一个放回原位。
灼玉就趴在他身边，专心致志背对着段之愿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空白的地方也被仔仔细细填满，像是在玩图画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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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书?，张昱树就站在她身后帮她捏肩膀。
“夏天你让我穿长袖？”
偶尔深情难耐时?，也只?是吻她，或咬一口她的下颌。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手臂上被女儿画得花里胡哨，还带着蝴蝶结和花瓣图案，一脸颓败地站在那?里。
捏了几下她就缩着脖子：“不行不行，你力气太大了。”
段之愿说不累。
俨然是一副邀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