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日出了。”楸楸拿着靴子，前脚套上袜子，她后脚便自己套上靴子，鞋带只能裵文野来系。
“这次回去, 我们戒烟。”裵文野攥着她的脚踝，固定在肩膀, 不让她移开。
……
他将擦拭的纸巾扔进生活垃圾袋，边将车窗降下来，散散味，一阵冷风溜进车里。
“有空回张家口滑雪。”他继续说。
太可怜了。
过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
“等，等等……”她深呼吸一口气，慌乱中抓住他的手腕。
突然间的，山谷遇到熟悉的外来者，横冲直撞进洞口。
楸楸呜咽两声，想说不要，忍住了，又觉得难受，左手没得空，右手空着，只好咬着右手，神情蔫蔫地眼帘半阖，脖颈有汗，发丝一绺绺黏在耳后，车顶灯光照耀，反射着水光。
今天是裵文野来到西藏后的第七天, 刚好一周。他是有点烟瘾的，这一周却没有碰过烟。
渐渐地，神游天外。
◎「本能的选择爱你」◎
“一天三顿饭。”又补充，“吃我做的饭，喝我煲的汤，偶尔一起下馆子。”
“你知道什么叫作幸福么？”
“睡眠规律。”
他俯下身，手指穿插进她微微汗湿的长发里，亲吻着她的太阳穴。她的太阳穴因隐忍而绷紧，青筋若隐若现。
她茫然去看。
“很简单，对不对？”他眼帘微掀，“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实施。”
楸楸正跪坐起来，打了个冷颤，擦擦腿边，便被窗外的世界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可是现在在雪山上哎！”楸楸激动道。
“以后要认真一点, 好好生活。”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描绘，将铺散在柔软枕头的黑发扫到贴至耳畔。
楸楸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呼吸的节奏，“yes，yes。”重复了两遍，抚摸他的下颌，“我愿意的。”
系好鞋带，她已经撒丫子跑了。裵文野继续收拾车里的狼藉。
他给一次性内裤贴上护垫，叫她回神。
被车窗框住的视野里，他们处在被雪山群包围的湖边。
“愿意吗？”他漫不经心问。
“周末去周边旅行，看看附近大好河山。”
她点点头, 眼里涌现出一丝茫然，又摇摇头，耳侧听到拉链解开的声音。
裵文野拿着腰带，有点无奈，亦草草穿上防寒服，拉到顶，拿上腰带袜子。
再在他的帮助下，将绸布内衬，藏袍一件件陆续穿好。
第99章 回家
“好。”她想也不想, 不假思索道。
水滴被刮弄着，像是无限水似的，四周漫延，直到水漫金山。
楸楸已有点没法思考他的话，可还是努力听着，可一切都隔得很远，像隔着一道屏障，她听的相当费劲。
“穿上。”
从生理基本需求到情绪，再到这种身外之物，从里到外全靠忍。
偏偏他又起了逗她玩儿的心眼。
“自己抱着。”他跪坐起来，将她的手绕到膝盖窝。
“噢。”楸楸回头，打了石膏的手扶着他的肩膀，勉强保持平衡，先后穿过左右脚，而后拉上来。
“有那么兴奋吗？这样容易高反加重。”裵文野托着她的腿，抽出湿纸巾擦一擦刚沾上的灰尘，而后套上袜子。
“好, 我会的。”她点点头, 呼吸急促, 动机迫切。
她迫不及待下车，将鼻氧管扯开，腰带都没系，便打开了后门。
什么自己抱着？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
还真像是在养孩子，还是个高需求的孩子。裵文野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么个想法，极轻地笑了
“这次你也要忍着吗？”她轻轻地问, 另一只脚隔着裤子轻轻踩着, 居然发现有温度传达到她脚心。
毕竟是五千多米的海拔上，他并不意外。
她出来后才发现没袜子，也没法穿鞋，地面冻脚，又龇牙咧嘴跑回来。
“你还没回答我。”裵文野忍着笑别开脸，又回来看她。
被拒绝接吻后, 有点可怜的女孩儿，鼻氧管在她一呼一吸之下, 连带着颤动。
彷佛身处白茫茫一片，什么都听不到，耳鸣着嗡嗡声。
楸楸双手圈着他, 仰着脖颈, 想要去亲吻他。
“身体健康。”
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在外频繁叫他的名字，声音并不高，更像是碎碎念的。
他手上抬, 轻轻握住她的脚踝, 些许冰凉。
楸楸眼睁睁看他朝自己靠近，腿部筋骨拉扯着，被最大幅度的打开，几乎压在自己的肩胸上。
“我对日出没有那么迷恋。”裵文野重复她多年前说过的话，笑，“这话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