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抬头陆昭。
程冕看看照片上的字，又去看垂头坐着的人。
话刚问出口。
都抵不过，喜欢的人转过头，对他说：“我们谈恋爱吧。”
站在黑暗里，长久的凝视着，不敢打扰，无法诉说。
程冕望着眼前喜欢了多年的人，几乎以为自己还沉在梦境中。他像是刚被救上岸的溺水之人，耳朵里全是远在天边的碎响。
可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下，想让陆昭等着。
“陆昭？”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偏了下视线，又坚定地看向程冕。
陆昭问过程冕，才知道，那全是高中那盆玫瑰的分枝。
程冕送他的那盆玫瑰已经开了，浓艳的花朵和香气，让茎秆上的刺都显得可爱起来。
又像是难以说出口的……喜欢。
程冕怔住。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程冕的眼睛。
旁边又多了一笔更新的墨迹，用同样的笔迹添了两个字，“我的”。
窗外一声沉而远的车鸣响起，打碎一室沉默。
陆昭低头坐在床上，捏着自己的手指。
如同主权的宣誓。
近乎忘记自己在等待什么，稍稍一点回应，便是最为甜美的满足。
程冕感到自己拥住了眼前的人。
可惜的是，他们刚“谈恋爱”没几天，就喜提异地。
将人骗进自己怀里，维持着饮鸩止渴的婚姻，以为这样就好。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让我签协议时，我会生气。”
很小一张。
他有过最过分的心思，耍过最卑劣的手段。
陆昭的脚伤养了两个星期，又回到剧组拍戏。
陆昭以为他不信，有点急切地解释，“在知道你喜欢我之前，好像就喜欢你了。我、我还想，就算你曾经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把你抢过来。可能、可能在更久之前，我就……”
养伤期间，他回家住了一段时间。
第59章 尾声
陆昭第一部电影，便有幸进入了颁奖典礼。
“没打算现在给你看的，还想……”陆昭嘟囔一句。
程冕按照往常的习惯，要和陆昭一起。
颁奖典礼还没开始。
浸在深海里的心脏骤然开始挑动。
入场处早没了陆昭的身影。
看清纸片的内容，程冕才发现，原来是张照片。
十八岁的陆昭，和二十五岁的陆昭。
略旧的墨迹，写着他的名字“赵融”。
“藏我照片做什么？”程冕问。
花朵藏在郁郁葱葱的叶子里，静静地绽放着。
在同一张照片的背面，写下：我的赵融。
“所以……”陆昭微抿了下唇，才继续道，“融哥，我们不要签什么协议，我们谈恋爱吧好不好？”
上面是……十八岁，在黑板前作画的他。
程冕被握着的手指一紧，心跳近乎停滞。
走红毯当天。
他手中的剧本书页散开，一张纸片掉了出来。
力道很大，勒得陆昭说疼。
闪躲间，他瞥到照片背面的字迹。
他朦朦胧胧听到自己用力，而认真地回答：“好。”
陆昭笑了一下：“我还很奇怪，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要签那种东西。后来才想起来，我好像没和你说过……”
“融哥，我也喜欢你。”
程冕快他一步，弯腰在床上捡起了纸片。
还好这次的电影拍摄期不算长。
张牙舞爪抢照片的人，突然泄了气。
“我认真的。”
程冕静静地看着他。
程冕伸长手臂躲开，又看了一眼。
他暗恋一个人很久。
所以，等程冕从公司赶来。
演员和一些导演编剧，正四处走动着，和熟人打招呼。
陆昭眼睛睁圆，连忙去抢。
“融哥。”
羽……
但是最终，所有的一切。
程冕绕开凑上来打招呼的艺人和记者，匆忙踩着红毯入了场。
几个月后，这部电影入围金叶奖。
他走过窗边，皱着眉找
程冕有些担心陆昭。
嘻……
陆昭伸手，牵住程冕的指尖。
程冕有些意外。
他站在荒漠里等了很多年很多年。
陆昭翻了个白眼，说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上厕所，还得手拉手。
他扫了眼人群，知道以陆昭的性格，不会在人群里多留，便朝着场内安静的地方走。
陆昭伸手去抢：“还我。”
别墅后面花圃里也盛开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