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程冕以为，自己很了解陆昭。
那么一袋子烧烤应该不会很快吃完。
但多年以来，程冕已经习惯了这种压抑和焦灼。
配字：深夜放毒，没睡的人来看。
程冕想了想，问：“梦里的事……算吗？”
装着照片和信封的盒子，被他没收了，放在了行李箱里。
他看了看时间，起身去关休息室的灯。
无论是拍自己，还是拍别人。
程冕盯着这条朋友圈看了一会儿，手指轻点了下红心。
陆昭：“……”
“算了，不气了。”他说。
他的陆昭，从此将会永远的安全。
谁t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手指按在开关上，手机提示音却响了一声。
程冕走过去看了一眼。
没有人能伤害陆昭，包括他自己。
洗了个澡出来，他拿出手机，习惯性想要看一眼陆昭助理的消息。
二五仔小许，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谴责。
不让助理告知他消息，是不是……仍旧有些生气？
那股浅淡的焦灼突然便消散了。
自己准备在公司凑合一晚。
犹豫两秒，程冕发了条消息：“小心胃。”
随意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程冕进了一旁的休息室。
轻微的焦灼升起来，又被理智压下。
程冕侧头看他。
盯着表盘看了一会儿，程冕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回家。
戴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没有换。
程冕以为陆昭睡了，把手机放到一旁。
陆昭一离开，程冕的生活骤然空旷下来。
可程冕没想到，陆昭的每一步，都不在他的预料内。
等打开了才想到，他已经没办法从这种渠道获取陆昭的消息。
两人手指握在一起，谁都没有松开。
那边没立刻回复。
情绪不会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程冕抬头看他。
他性格一向这样，又独自一人压着心思，偷偷喜欢一个人太久，如今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昭：刚刚凛姐过来，全给我收走了。
程冕躺在床上，却依旧没什么睡意。
“气什么？”他问。
程冕沉默。
他点开陆昭的聊天框，又顿了顿。
小许再三道歉和求饶，最终冒着得罪程总的风险，忍痛拒绝了程冕的那份工资，并把程冕的微信给删了。
“不是吧？还有？”陆昭惊讶。
比焦灼更难熬。
陆昭笑着没说话。
另一种细微的情绪冒了出来，缠在心脏上，轻轻拉扯着。
这会儿应当还醒着。
“为什么不生气？”程冕问。
手上的表还是陆昭走之前选得。
“我还是有点生气的。”陆昭晃了晃手腕。
他又在赌。
几颗极亮的星星露了出来，在玻璃房顶上方闪烁着。
手机屏幕刚熄灭，消息提示音便又响了起来。
思绪闷在躯壳里，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答案。
程冕看着窗外，开始思索陆昭现在在做什么？
加班又成了常态。
这次他发的也不是自拍，而是一袋子烧烤。
轻微的夜风吹进来，吹乱了他的额发。
想了想，他又问：“这次没别的瞒着我了吧？”
但程冕以为，最好的结果会是陆昭同意签署协议。
闭眼沉思一会儿，程冕坐起身，拿起手机。
准确来说，陆昭应当是不喜欢拍照。
是陆昭发了条朋友圈。
“当然是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陆昭说。
第57章 想念
“就像今天下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生气。”
“我也很意外啊。”陆昭盘着腿坐在他对面。
陆昭不太喜欢发朋友圈，除了工作需要，朋友圈基本是空的。
陆昭：吃个屁。
最后一个助理也下班离开，程冕抬手看了眼时间。
程冕有些稀奇。
从前他觉得程冕很难懂，偶尔又会被这家伙沉默寡言的性格气到挠墙。
但现在，他却觉得这人的沉默之下，大概压着的是某些纯粹到珍贵的东西。
第二天，陆昭还是照常去了剧组。
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程冕伸手拿过来，就见陆昭发了一连串的消息。
闻言程冕犹豫了一瞬。
陆昭盯着程冕看了一会儿，突然又有些想笑。
天上厚重的云层散开了点，露出澄净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