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万。”
“有点。”舒杳没有撒谎，攥着手机，艰难开口，“其实，我之前就和恬恬说过，优点担心回报不了你的喜欢，现在更担心了。”
“那你知道我里面的衬衫多少钱吗？”
舒杳：“什么意思？”
舒杳知道为什么，牵着他的手，带他进了门。
赵恬恬满脸费解：“什么东西？”
舒杳的心底涌起阵阵酸涩。
沉野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舒杳忍俊不禁，“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舒杳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很后知后觉。
舒杳不可置信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着头，用出了此生最快的打字速度。
然而刚进客厅，舒杳就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躁动和不安，好像都融化在了唇齿之间。
对于舒杳的长篇大论，沉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回过来一句：【还没睡？】
舒杳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刻掀开被子，抄上拖鞋，下楼开了门。
【你的喜欢，并不是一文不值的。】
她的视线扫过一旁，架子上放着几根他常吃的棒棒糖。
“我刚吃了失忆棒棒糖，吃完就把今天的事情都忘了。”
那头的人像是笑了一声：“还是感到有压力了？”
舒杳微喘着：“你都回来了，怎么不进门啊？”
赵恬恬愣愣盯着她脸上的笑看了一会儿，发自真心地感慨：“我他爹的现在好像霸总文里的管家。”
那头赵恬恬激动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俩现在怎么样啊？”
舒杳：【嗯。】
“200块。”
舒杳往贵了猜：“也50万吧。”
所以，他是觉得，她大学的时候那短暂流传的谣言，都是他造成的？
舒杳随手拿了两根，拍拍他的后背。
沉野：【如果现在看到我，还会有压力吗？】
“尤其心里那点连说出口都不敢的喜欢，可以说一文不值。”
沉野圈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了门口的鞋柜上，亲她的间隙，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舒杳，你知道我今天穿的西装多少钱吗？”
“我这人吧，越往里越不值钱。”
沉野漫不经心地笑：“说实话，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舒杳咬着唇，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知道那一年，我为什么会在网上找兼职吗？】
沉野被赶去洗澡了。
“……”赵恬恬沉默许久，“你俩还真是幼稚到一起去了。”
就比如沉野把自己的喜欢贬低得一文不值这件事，她到深夜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他也吃了，他也不记得。”
【所以……】
舒杳很清楚她想聊什么，瞟了眼浴室，估摸着沉野还没那么快出来，于是按下了接听。
“不是。”舒杳的右手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声音低低的，“我失忆了。”
“不知道啊。”她瞎猜，“三万？”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掌心向上，托着糖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失忆棒棒糖，吃了，我们就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这样我不会为你多年的喜欢感到压力，你也不必为曾经的事情感到愧疚，行吗？”
舒杳故意装傻：“什么怎么样。”
空荡的房间里，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毅然决然地发出了最后一句。
“不是吧，他都在直播里告白了！”赵恬恬愤愤说道，“我刚还犹豫了一下，担心影响你俩深情剖心，干柴烈火，结果你俩什么都没发生？你之前的担心不会还没消除吧？”
舒杳自己也觉得好笑，倒在床上乐不可支。
沉野轻笑一声，片刻后，他接过拆开包装，塞进了嘴里，很配合地问：
舒杳说这话时的姿态，像极了马路上忽悠人的算命大师。
舒杳靠坐在床头刷着微信，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赵恬恬的视频邀请。
舒杳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踮起脚，回应他的索取，但时间久了，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fe，她还是对富人的世界了解得太浅了。
【因为当时有一个花丝镶嵌培训班，师资力量很雄厚，我特别想去，但每期一万的学费，我根本无力承担，我妈本就不同意，更不会给我。是你的学费，让我如愿地报了名，并成为了李教授的徒弟，所以可以说，是你当初的喜欢，让我可以成为现在的我。】
“我就想跟你说——”沉野的嗓音懒懒的，半开玩笑似的。
门外，沉野靠在廊柱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沉野那张嘴，没对此发表什么尖锐的评价吗？”
舒杳一愣，他怎么突然开始扯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