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佐娅问：“这是什么？”
莱伯尼兹解释道：“是乌望湾西边红鱼区的生意人，最近到不焚城来做些城防和……”他顿了下：“和魔导科技的生意。”
确实是非常实用的物理预防措施。
佐娅：“……”
“连变化都不会，还是只小狗啊。”
佐娅说：“我只记得自己叫佐娅。”
莱伯尼兹忍俊不禁，温和地纠正她：“是游商商会。”
佐娅：“……？？？”
佐娅笑笑：“没事，就是下回你们能再早点赶到现场就好了，免得本想来管斗殴，最后档案记录却变成凶杀。”
是啊，还方便就近监视。佐娅在心里补充。
他起身走去外面，不多时端进来一大碗乳白色的稠粥，汤汁散发着奶味，里面加了不少东西，佐娅一样都没见过。
中年兽人的声音低平，慢慢给她解释：“家名，比如我叫莱伯尼兹亚厉克斯，亚厉克斯就是我的家名，希巴斯汀是我的养女，亚厉克斯也是她的家名。你的呢？”
“为什么？”
“不多。”莱伯尼兹笑容温煦，回答这个问题时微微抬高了下巴：“五十几只而已，不过多数都离家了。”
希巴斯汀说：“他被放金人椿·煋徕以雇员名义提走了。”
莱伯尼兹温和地说：“放心吧，他会回来的，希巴斯也会替你找他，你先住在这养好伤再说别的。”他摸了摸佐娅的头，笑问：“你有多大了？会转换形态吗？”
希巴斯汀：“……受教。”
希巴斯汀问：“你想见他？”
女军官静了片刻，视线垂了垂，回到佐娅身上，片刻才开口。
……嗯？
佐娅眨了眨眼平复自己，再看向希巴斯汀，后者移开视线，恢复了刚才笔直的坐姿，颈上的圆星也黯淡下去。
佐娅动作停顿，拽着这个词语梳理回溯，很快又整理出了一些常识。这
“知道了。”
佐娅觉得这个形容实在值得商榷，她目前还没见过比希巴斯汀更会审讯问话的狗，如果她也是所谓的“神眷者”，她猜这个军官信仰的神可能都是刑讯机关大门口的石头墩子。
莱伯尼兹说：“没关系的，希巴斯是我的大女儿，家里经常有捡来的小狗来来去去，她不会介意，也会愿意照顾你的。”
佐娅接着问：“那只金毛你们抓到了吗？”
佐娅摇头。
莱伯尼兹顺着佐娅的眼神一同目送女军官离开，转头对她说：“希巴斯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笨嘴拙舌。”
佐娅仍说：“我不记得了。”
好家伙。
莱伯尼兹坐回床边，将碗向她倾斜，指尖从她嘴皮插进去，轻轻撬佐娅的犬齿：“来，张开嘴。”
佐娅眨了下眼：“放金人？”
中年兽人侧过头对佐娅安抚地笑笑，摸了下她毛绒绒的趴耳朵，温和地询问：“你还有什么记得的吗？”
她看向莱伯尼兹：“她是您的女儿，这里就是她家，我住在这可以吗？”
“不会。他短期离不开不焚城。”
佐娅不置可否，扭头又问希巴斯汀：“那那只金毛会跑掉吗？”
佐娅确认了一下，发现他是真的想喂自己，连忙伸手接过碗，低头自己舔食。
佐娅低头又舔了几口饭，随口问：“您收养过很多小狗吗？”
“北海牛奶，里面烫了榕鱼滑，还有助消化的米髓和一点樟菜心，辅食用的。”
福利院院长啊，怪不得像天生就会照顾人一样。
这句话里出现了大量陌生内容，但佐娅还是听明白了，她简单总结：“哦，跨境黑恶势力。”
希巴斯汀的声音比寒铁更冷硬：“我们赶去时他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但为防意外，椿煋徕提走他前，我打碎了他的右腿骨。”
她对佐娅冷冷点了下头，起身离开卧室，离开前还从客厅的大树周围随机薅了几只小生物拎在手里。
佐娅说：“呃……不太想，但我觉得他可能认识我。”
佐娅：“……”
佐娅捧场地“哇”了一声，换得对方几声轻笑。
“家名呢?”
莱伯尼兹点点头，看向希巴斯汀，示意地抬了下眉毛。
佐娅：……宝宝饭是吧。
福利院是什么？
希巴斯汀看她吃了一会，确认没事后起身说：“那么我先出门了。”
“你昏迷时我命人检查了现场。距离你们斗殴位置三条巷子外残留有气味，地上有拖拽痕迹，墙上还有抓痕。痕迹复查确如你所说，是他先试图袭击你，这件事你无责，是我们城卫巡防军官监察不力。”
莱伯尼兹点头：“别忘了去祈祷。”
希巴斯汀闻言沉默一瞬，佐娅察觉：“你们没有抓住他?我记得他当时被我揍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