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街边走，她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不是等等，你有经验吗？”
俞沁不确定地说：“好，那我试试。”
夏芳卉好像在家庭群里转了个什么推送，宁岁边上楼梯边点进去看，某银行破产的时事新闻，大概浏览了一下就想退出，还没动作，又一条关联新闻弹窗从屏幕上方跳了出来。
她其实不怎么理解这条新闻的意思，只看到聊天界面红点一个一个变多，心情愈发茫然焦灼。
俞沁：“你是说，要我追他吗？”
宁岁想了想，眨眼：“那要不，你尝试主动一点，表达自己的意思，让他察觉到？”
因为学数学的缘故，俞沁也多少有点智性恋。
宁岁其实也闲着没事，正好走到清大东南门，就想溜达先去看看他答辩的地点。
俞沁懊恼地低头，不自然地嗯了声：“我好像也没法控制自己。”
小组讨论时，俞沁悄悄看他，发觉其实他长得挺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常常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正儿八经的时候挺像那么回事。
林舒宇：“发虚拟数字货币理财产品在我国现在算是非法，我记得这部分是由他们集团下属子
在清大的主楼后厅，这里很气派，前面就是笔挺高耸的国旗旗杆，以及开阔的碧绿草坪和喷泉，之前只是远远看到，从未进去过，就跟着导航边看边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这么生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回寝以后惊觉自己还在偷偷想着。
俞沁怀疑道：“你和你男朋友相处，你是主动的那方吗？”
对待她就是普通队友，可能比其他同学更相熟一些，但还是挺有距离感的，看到就客气打个招呼，和上次在游乐园的大太阳下，忙前跑后殷勤地给她买雪糕判若两人。
宁岁观她反应，觉得她真的有点上心：“你确定自己喜欢他？”
“应该还没有。”不然谢屹忱应该会跟她提一嘴。
合作商谈进展得比较顺利，刚才打电话给她报备了一下情况，说可能还要过一会儿才能结束，正好再吃个晚饭，估计要九点多回来。
“那，该怎么把握这个尺度啊？”
“就，多暗示暗示吧？”宁岁思索了下，笃定道，“反正不能一开始就表现得太明显。”
北京傍晚的高架一向拥堵，死水一般动也不动，但网络上却仿佛投石入海，在浏览器上搜索“腾云”，按键下去一瞬间，无数条消息从四面八方围堵涌来，如潮水般令人轻微窒息。
宁岁：“…………”
【又一独角兽爆雷，互联网saas龙头腾云东窗事发？传销虚拟币违法卷款23亿！】
俞沁看着她，沉痛地得出结论：“所以咱俩在这费劲讨论什么呢？难道不是菜鸡互啄？”
林舒宇：“宁岁，你别着急，先听我说。”
—
也不必说的那么直白。
可是瞿涵东态度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吃完饭后两人作别，宁岁一边慢悠悠在街边走，一边看沿途飞驰而过的车水马龙。
俞沁叹了口气，绞着手指说：“岁宝，你知不知道，瞿涵东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宁岁舔了下唇：“嗯……好像不是。”
怎么说，简直和之前那次反差感十足。
他们几个人里只有林舒宇有金融背景，宁岁染着些许冷汗的掌心握紧手机，还没给他拨过去，那头就直接打了过来。
俞沁悄悄松了口气：“那就好。”
宁岁怔怔地看了片刻，才发现手机里已经陆续有消息弹出来，都是看到了新闻关系较近的朋友，小心翼翼问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脑中嗡的一声，她脑袋里近乎空白，视线愣愣停驻在那行文字上。
坐上的士朝798那边飞奔的时候，宁岁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谢屹忱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样的消息。
接着又把自己顾虑说了：“但他这个态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如果我没任何表示的话，就会一直这么不温不火下去了。”
违法，爆雷，卷款，都是极为陌生的字眼，一个个迎面向她砸来。
他大概也看到新闻了，宁岁像抓住救星一般赶紧接起来：“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吗？谢屹忱他父母会怎么样？”
谢屹忱现在不在学校，要跟着杜骏年在798那边见一下艺术园区的负责人，找一些好的设计师ip推进闪映的联名合作，也算是特奖答辩前放松一下心情，顺便在那边逛逛。
“差不多吧。”
主楼前面的草坪是来来往往的熙攘人潮，大道上自行车铃声清脆作响，宁岁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停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宁岁攥了攥指尖，压住自己的情绪：“……嗯好，你说。”
宁岁无辜地看过来。
看了几遍，好像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