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突然唱的这是哪一出，向悠吓得匆匆忙忙就要松手，偏偏被他锁着退不开。
准确来说，是孟鸥主厨，向悠在一旁围观，顺带提供陪聊服务。
“还能穿……就留着了。”
虽然好多都没再用，但也舍不得扔，没想到放来放去，最后居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孟鸥。”她喊他名字。
回程的路没有去时那么拥挤，但也常常走走停停，等开到向悠家楼下时，天已经擦黑了。
“好吧，你没贿赂，你只是把评审整个儿洗脑了而已。”
分手时，她确实扔了很多情侣物件。不过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她还是留了不少东西。
向悠在鞋柜里翻了一下，找出一双旧的毛绒拖鞋给他：“换这个吧。”
可能是她的语气有点严肃，孟鸥也
两人上下跑了两趟，才把东西全部运回家。
“那评审脑子里怎么都是你？”
“说好的你请客，怎么做饭的是我？”孟鸥道。
孟鸥低头穿上鞋，对他来说显然小了不少，脚后跟露出一截，看着很可怜的样子。
虽然囿于食材有限，大多数只是把老家带来的半成品加热了一下而已。
向悠望向手里还剩一小捧的花生——
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但有的时候，越是平常的温馨越是难得可贵。
他一颗也别想吃到了！
“你还留着？”孟鸥道。
“我是故意的。”
孟鸥听着笑出了声，很自觉地迈进玄关：“算，当然算。”
“那是因为我天天穿啊。”孟鸥抬起脚晃悠两下，“你要是天天穿，你也……”
在这个冬天的室内，暖黄的灯光下，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品尝他刚刚做好的饭菜。
“什么‘狗头’，好难听……”向悠小声嘟囔着，“怎么在你手里的东西就那么惨。”
“没有，可能因为向大厨几乎不下厨吧……”向悠弱弱道。
“那个，等等。”向悠叫住他，“我不是还欠你几百顿饭嘛，在家吃算不算一顿？”
两人低着头，眼睁睁看着一只小猫脑袋从鞋面上滚下，无声息地躺在地板上。
“故意什么？”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打哑谜。
孟鸥的脚还悬在半空，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
放在地上时，她才留意到鞋面上那对小猫脑袋，在柜子里被压了太久，毛已经不蓬松了。
“也不是不行。”向悠举着它比划了一下，“再把它安你脖子上，它可比你可爱多了。”
两人在厨房嘻嘻哈哈打闹了半天，才正式开始做饭。
向悠抓着他的衣角起身，很好奇地屈指蹭了蹭他的喉结。
但孟鸥没再回答了，他趿拉着那双只剩一个小猫脑袋的拖鞋往厨房走：“晚上想吃什么？”
两人围坐在桌边，一人捧一碗饭，对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急着下筷子，而是彼此对望了一眼。
向悠眨眨眼：“不是你给我评的吗？”
和之前同居时，所谓的“英勇就义”式的做菜姿势相比，现在的孟鸥显得娴熟了许多。
孟鸥在门口抛了下车钥匙：“那我先回去了？”
“来啊，来。”孟鸥把脖子昂得高高的，喉结顶得那片皮肤几近透明，泛出一圈暧丨昧的红晕。
“我哪有——”这位选手表示很不服。
空气一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我也留着，不过上面的狗头已经掉光了。”
比别处都要脆弱不少的皮肤下，摸着有几分崎岖，按上去还有点儿硬——
这个无赖鬼！撒谎精！
“唔！”孟鸥痛苦地皱起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我按死前，你要不要考虑和我领个证？”
“那谁给你评的‘大厨’名号？”孟鸥很顺手地捏了下她的脸，“你是不是贿赂人家了？”
“完了……”孟鸥长叹一口气，“要不你把我脑袋拧下安上，给它赔罪行不行。”
“就知道不能给你！”向悠蹲下丨身，捡起可怜的小猫脑袋，抬头颇为怨念地看向他。
向悠手里抓着小猫脑袋匆匆跟上：“孟大厨要亲自下厨吗？”
这回向悠没接上他的调侃，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翻炒、颠勺，以及撒调料时、那种向悠严重怀疑他在装腔的抖腕，看上去都有模有样的。
“向大厨想操刀也可以。”孟鸥盯着厨房望了一转，“围裙在哪？”
“这么危险的吗，我不是故意的嘛……”向悠一缩脑袋。
向悠一怔，笑得不停打他：“好土啊，孟鸥！”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很美好。
地放下。
“这样我死了你还能有遗产拿不是，不然你就白杀人了。”他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得那么轻松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