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孟鸥说他之前没谈过恋爱，向悠就不相信。
问什么呢。
但她是一个讨厌失败和落下风的普通人。
可向悠为什么总觉得他没怎么变呢。
向悠一点点松开攥紧的手，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
孟鸥一瞬间也满脸惊讶：“你家‘十’是这么比划的？”
她不是个高手，不懂怎么与人交锋。
包括偶尔两人遇上他从前的同学，从对话里也听不出端倪。
她想想，又问道：“那你后来谈了几个？”
脸还是好看的呀，尤其在周围一帮发福的同龄人里，多少算是鹤立鸡群。
虽然和她没关系了，但是不是换得太勤了点？
“不然你觉得是几？”孟鸥放下手，靠回椅子上。
如果因为喜欢她拒绝了那些告白，向悠是信的。
刚刚的那个幻听……
“后来……”孟鸥“嘿嘿”笑了笑，“后来我发现，看见你第一秒，我就想给你当佣人使。”
那之后呢，他真的没再找到第二家吗？
“后来呢？”向悠问。
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和朋友打几局游戏。
“要是有对象了，还和前任坐在这里聊半天，不太合适吧。”
“这不是……无聊吗，随便聊聊。”孟鸥屈指敲敲玻璃杯，里面还有大半杯，“总不能干喝吧。”
“谁知道呢。”孟鸥一句带过，又问，“所以你们是为什么分手？”
只是，向悠确实没找到过任何他谈过恋爱的蛛丝马迹。
向悠剜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更何况，她看过他之前的照片。
这副子吊儿郎当的回答，白瞎了她的满腔奋勇。
他身边有朋友谈恋爱，每天跑来跑去给女朋友当佣人使，天天带水带早饭，帮着上楼下楼买东西，女朋友写不完作业还得帮着写。
他屈肘抵在桌面上，食指和拇指圈起，对着她晃了晃。
虽然她好奇的，也同样是那些问题。
更何况，她也没把他当佣人使过呀。
救命，她觉得自己需要急救。
向悠逐渐瞪大了眼：“十、十个？！”
“零？”她问得有点犹豫。
“别把我辞了啊。”向悠就轻轻推了一下，他退得老远，又臭不要脸地粘了过来，“我可不想失业。”
多少小姑娘给他告白，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勇气好像在最后一个字用完了，说出口后心“砰砰”狂跳。
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一千天了，怕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把他辞退了。
向悠不爽：“你问我多少问题了都，总得让我也问你几个吧。”
不过，如果现实一点来看。
孟鸥又开始不好好回答问题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就以她前任的角度来审视。
而孟鸥不太像那种人。
“什么啊……”向悠推了他一下。
但再怎么嫌弃都必须承认，这张脸是好看的。
一千天，一个没有？
眼前的人逐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又不是封丨建社会，还什么主人佣人的。
大抵他
难道不是幻听？
“他好无聊，都分开那么久了，还告诉你干什么。”
性格倒也依然讨厌，但不至于一个姑娘都遭不住吧。
向悠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赌气的意味。
换做一个渣男，背后的意思可能是：虽然不合适，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孟鸥的一双眼少有地瞪得溜圆，又晃了晃手：“是我中间那个洞圈得不够大？”
“你现在有对象么？”
“不可能。”向悠笃定道。
那他们在一起之前呢，他又不可能是一夕之间变得受欢迎的。
这是把她的经历，当成佐酒小菜了。
他说他那时候觉得恋爱没意思。
向悠迷茫地伸出手，握了个拳：“这不是十吗？”
学历是高的，工资也还可以，可到底不是a市本地人。家里或许可以给他扶持着买个房子，但应该还要过上很多年。
后来向悠直白地问他，为什么之前没有谈过。
好在答案应该是明确的。
他自己主动要带早饭，要帮她跑腿，要帮她背包，她可没要求过。
在这种时刻，要问的无非是那些问题。
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又拽又臭屁，要么斜着眼看镜头，要么笑得贼不正经。
向悠讨厌玩推拉，玩套路。
“行啊。”孟鸥一瞬间坐板正了，像是预备接受审问的受访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