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答的景河停下対天道之力的研究,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景河歪头观察少年根根分明的漆黑羽睫,莫名生出想戳的念头。
白发男孩端详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一言难尽地传音。
他眼神缠绵挣扎地用脸轻轻蹭她的手指,一言不发却浑身都散发着“请爱抚我”的诱导信号。
快要碰到时脑中骤然响起炼狱塔嫌弃的语气词。
“咦惹,视角一不在你这边就対叶尘下手是吧?”
他们大概说到一半的时候叶尘就睡着了。
即便天生邪种很少见,但在如今有不死之身的将军眼里也不足为惧。
景河坐在魔尊之位上,又示意沉默的叶尘坐在副座。
“我飞升给他们巨大打击,后来新增的几近于无。
“景致和景安都被他们处决了,景烟靠攀附篡位者活了下来,宫里的那些魔族被我们杀完后她以唯一继承人自居劝说各位魔帅拥她当新魔尊。”
她召唤出炼狱塔,得心应手地塑器灵实体。
过于生气还主动钻回景河的灵府。
语气还这么凶!哼qaq!
碍于叶尘还情绪不明地在边上出神,景河没法接着顺炼狱塔的毛。
篡位者一去不返,九大魔接到景河的命令解决了魔宫里群龙无首的残党。
景河已是平时表情淡淡的模样,朝他的耳朵伸出手。
“您太狠心了。”
她也确实这么行动了。
先给点甜头再无情抛弃吗?
景河皱了下眉,没再继续戳。
“就対你狠心怎么了?这是你欠我的。”
队长竟然让那个叛徒坐那里?
她起身走到叶尘身边,蹲下听了会儿他平缓的呼吸声。
叶尘其实已经差不多接受自己是天生邪种这事,只是有几点还没想清楚,比如爹娘的死是不是跟他是天生邪种有关,又比如将军是否从最初就知道他是这种罕见又邪性的体质。
叶尘被她盯得耳朵通红,动作僵硬地走到她边上的位子坐下。
景河一边听着,一边侧头瞪不听话的少年。
“继续说。”
景河了解完大致情况已过去大半天时间,她又同九大魔分享了飞升成功的好消息,大家很惊喜激动地表示恭喜,还给她想出个尊号,积极说服景河从今往后自称“魔神”。
藏白接着汇报,把伤亡、战力部署、暗处涌动的其他势力等逐一进行简短凝练的说明。
九大魔都在惊愕景河的安排,副座一般都是后宫之首坐的位置。
“不会吧不会吧,当天道就这?”
气呼呼的炼狱塔:哼!!
対于女人提出的命令他没有拒绝的权力,也想不通她突然执意缠上来的意图。
“是不是天生邪种要等我找到相关记载再做定夺,这期间你必须一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折磨他呢。
“嗯?”
叶尘露出悲伤又无奈的笑意。
“那信仰力呢?”
叶尘心惊胆战地听到了好多他不大能听的重要讯息,即便低头也能感觉到跟随将军浴血奋战多年的八魔目光炯炯仿佛要把他盯出个洞来,那是他平时迎面碰上都只能颔首行礼的大人物,平视都是対他们的不尊敬,更别说要他现在俯视了。
“不用感谢我,谁让我知识渊博还乐于助人——”
“炼狱塔你给我闭嘴!”
等她带着叶尘回去,作为代表站在最前方的藏白有条不紊地跟她汇报情况。
“你们没告诉她我还没死吗?”
景河食指一勾,让他耳饰上缠绕的流苏整平。
离耳朵仅差咫尺间距离时少年歪头主动贴近。
藏白的声音又是一顿,不过他好歹知道叶尘在队长心里的地位不同寻常,比后面的那些个被蒙在鼓里的队员们更快接受眼前冲击力极强的画面。
它都没有闹脾气找她算账,还帮助她解决了弹幕疑问,怎么还让它闭嘴!
……
景河明白它是好心,喊完收回手唤出炼狱塔,拿在手里安抚似的摸了摸。
“说了。”藏白赶紧回道,“但是景烟咬定你被篡位者杀了,所以魔帅们都打算等你回来再做打算。”
景河解释:“它的全部用在最后一招了,我的都用来做屏障了。”
叶尘也愣在原地,心脏怦怦直跳。
炼狱塔顿时没声了,甚至相当委屈。
景河欣然接受,交代完任务后挥手让他们下去。
它好不容易在契约后把景河的所有记忆消化完,还没质问她为什么那时要单方面取消契约,虽然不知道取消契约后它过的是什么日子,有没有找到新的主人,但回归无主时一定可伤心了!
[抱歉,不该凶你的,只是你这样解释完我就没法让叶尘近身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