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见所有的兄弟都在等着自己的下个指挥,断哥不耐的摆摆手,一边朝着自己的屋子走,一边说:
当他静悄悄、冷静又疯狂的回到落脚地后,率先就摸到了之前那个同伴的屋里。
最近天冷了,颜棠对陆听梵这个暖炉的需求也直线升高,表现的比夏天更加黏糊。
看样子应该是活不成了,但断哥还是伸出手试了试鼻息,最后对着其余兄弟们摇了摇头。
然而,这人完全没有想到,被砸的人会因心绪复杂,而颠倒位置睡觉。
就在三方越打越激烈时,第一批去做探子的两个人,却吓傻了。
都睡吧,剩下的明天再说,留一个人等等后面兄弟就行了。
当房间内的灯亮起,即使不掀开薄被,也能看清那大片大片的迅速浸湿了棉被的血迹。
听第二批探子的说法,那人应该极其狡猾,不然不可能迅速掌握住了局势,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
他只当是那人还在后面,一会儿就会跑回来,也就没有多想,断哥此时更担忧的是,那个杀人犯会不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所以,那人这一下直接砸扁了对方的脑袋,对方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就失去了生命。
闻声赶来的断哥,一把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了被子里死不瞑目的兄弟。
不仅是需要重新部署,还要在这里待上更久,这样太容易被警方发现了。
他裤子的膝盖位置已经被磨穿,露出了里面红黑的血肉,两条腿也因为昨夜的初雪,而出现了冻伤。
死去的和杀人的这两个人,就属于后面的加入的人,他们属于不同的小团体,但后来都被断哥驯服了而已。
一路上,他因逃亡和命悬一线的惊险,而情绪紧绷到了极致,被同伴背叛的愤怒,加上因接近死亡而对同伴产生的怨恨,全部累加在了一起。
下一刻,他拿起了旁边简易的折椅,对着床上的同伴就狠狠砸了下去。
因为膝行了几百米,连滚带爬跑路的第二个探子,终于在后半夜回来了。
原因还要从昨晚说起,提前被吓跑了的探子,回去后只和断哥汇报了部分内容,关于同伴为何会消失,他只说:
还别说,精致的老太太虽然穿着小开叉的旗袍,迈着小碎步,但是溜的贼快。
宋姑姑:
你居然杀了他!
除断哥最初所在的四人小团体外,其余人大致包括先后加入其中的三波。
面对像胖橘一样撒娇抱胳膊的崽崽,陆听梵忍笑问道:看来冬天的耳旁风更有效。
但若是让他们空手走,断哥又是心中不甘。
紧绷到极致,加上疯狂激增、却无处宣泄的肾上腺激素,让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中途我还扭头看了他一眼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开始掉队的。他脸上的神情无辜又茫然,只可惜,如此好的演技,断哥却并没有多看几眼。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们看到那变态杀人犯都吓麻了,但我敢肯定我们是一起向回跑的。
断哥发了狠,既然不确定是谁干的,那就把双方都打倒。
他们一行人也并不是都出自一个地方,也不是同时加入其中的。
更因在黑夜中总会想起他的脸,而痛苦的蒙住头,最终不得不用被子盖住了脑袋,才能得到短暂的安眠。
即使疯癫,但他还是保有了一些理智的,他没想杀人,尤其周围还有不少同伴。
所以,他砸的那个位置,其实也是估量过的,大概是膝盖的位置,和他受伤的位置差不多。
杀,杀人了
这样厉害的人物,偏偏还是个变态,一旦自己一行人被对方盯上,很可能就会让对方反利用一把把杀人的帽子扣到他们的头上。
如今则不同,他们更亲近的兄弟被杀了,本就没什么人性的罪犯,却红了眼睛,口中喊着报仇,然后展开了血拼。
伤对方一个膝盖怎么了?
第二富,不也是富吗?
他没有觉的自己做的不对,甚至认为自己很仁慈,自己现在虽然活着回来了,但很可能会回不来,不是吗?
只是一旦改变目标,他们之前收集到的资料,踩点的路线,花费的时间等等,都要白白浪费。
说完这句话的断哥,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晚根本就不会平静。
断哥几人开始时还想阻拦,但中途也不知是谁直接抽了刀子,给了断哥一刀。
这一行人都是干惯了坏事的,本就比常人更加警醒些,虽然此时是凌晨两三点,最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刻,但听到砸人的声响后,大部分人还是迅速的起了身。
当富贵儿的一群人在各自忙碌着,等待着鱼羊宴会的开场时,断哥一行人的落脚地却发生了惨案。
想及此,断哥那坚定的心,也不由的出现了些动摇,偌大一个七安,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抢首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