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嬤,小嫻…她、她吃青蛙?!」欧琳娜都被容采嫻吓傻了!
她若无其事地蹲下来,两手一闔便逮住了那隻先被狗吓去半条命,接着又被尖叫声吓得连跳都不会了的倒楣青蛙!
欧琳娜跟外婆睡,所以外婆轻手轻脚地起床,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轻轻拉开房门,抬起眼眸便对上了袜袜的目光,牠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尾巴,看起来闷闷不乐很没精神的样子。
「袜袜…」容采嫻看向还不知道自己吓到人的罪魁祸首,「你看你…」无奈地摇头。
「嘛嘛嘛…嗯,真好吃!」她把手靠近嘴边,假装吃得津津有味。
「青蛙这么好吃?」欧兰斯笑着问她。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容采嫻上完厕所回来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才起床,而当她在浴室里刷牙洗脸的时候,隐约听见袜袜呜呜的低鸣与牠用爪子抓浴室门的声音。
「嗯?」欧兰斯给她揉腰的手顿了一下。
「嗯?我的内衣呢?」她这才发现睡衣底下光溜溜的。
「我要去上厕所。」容采嫻动作缓慢地从地舖起身,儘量不牵动到痛处。
「小嫻那是跟袜袜玩的,没有真吃,呵呵呵…」外婆笑着安抚欧琳娜。
〝砰砰砰…〞,欧琳娜早已经三步併作两步跑到客厅,跳上了沙发。
「针也会痛!」欧兰斯立刻反驳,至于他当时紧张、忐忑的心情与笨拙的动作都只会封存在自己的心底。
「嗯,我吃饱了,我要去丢骨头啦。」容采嫻往前门走,要将青蛙在前院放生。
容采嫻不知道外婆要帮袜袜出气,只觉得身上热得开始冒汗,下意识便想翻身…
「唉呦,可怜喔,人家不参你玩,把你赶出来囉,」外婆捧着牠的脑袋,疼惜道:「袜袜乖,别理那两个人,走,阿嬤放你去后院玩,今天准你挖洞洩恨,想挖几个洞都行!」
欧兰斯不但警醒而且动作很快,手抚上她的肩膀,同时问道:「怎么?」
欧琳娜手指着浴室门口的方向,语无伦次地大声喊道:「在那里!青蛙在动!牠是活的!」
容采嫻一看就知道,他心虚了!
「痛呜…」容采嫻瘪着嘴看他,目光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指责。
她洗完脸,关上水龙头,喊道:「袜袜别抓门了,我马上出来啦。」
「啊…啊…啊……」
袜袜听话地垂着尾巴来到外婆身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医生就会骗人!」她嘟着嘴指控。
想到夜里他哄自己说〝不痛,一下就好〞,结果呢?虽然没有痛到痛不欲生,但还是痛,而那〝一下〞却根本就是唬人的!
容采嫻洗过手回房间,欧兰斯将她揽进怀里,吻上她的嘴,口鼻间满满都是牙膏的清凉与清香。
袜袜兴奋地盯着她看,还不停地摇尾巴!
「是啊,」她口气一转,愤然道:「针又不是打在你们屁股上,当然不痛!」
「好了,以后就不痛了。」欧兰斯怜惜地将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内心庆幸这一关总算顺利过了,他有自信让她为自己神魂颠倒!
「好啦,」她笑着对袜袜说道:「袜袜,谢谢你的礼物,你真乖!」
外婆打开了厨房后门,看着袜袜在后院东闻西闻,便压低声音说道:「袜袜,仔细找找,找隻青蛙送给姐姐当新婚礼物啊!呵呵呵…」
惊声尖叫把容采嫻吓了一大跳,她来不及用毛巾擦脸就把浴室门打开,探出头察看,却只看见袜袜坐在门外朝她摇尾巴…
「放心,有我。」欧兰斯伸手过去帮她托高、集中,外带按摩。
「会下垂!」容采嫻睨他一眼,原谅他的无知。
「睡觉不用穿。」欧兰斯伸手把昨夜被他扔在枕边的胸罩递给她。
「噢,」欧兰斯蹙起眉头,脸色凝重地移开目光,手往她的后腰移去,语气严肃道:「哪里?这里?」
「哼,酒精棉还会瘀青咧!」容采嫻嘟囔着撇嘴。
「怎么回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三人纷纷上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
「想吃?」容采嫻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笑呵呵地说道:「下次让袜袜也给你抓一隻嚐嚐,还是你喜欢老鼠口味!」
外婆、欧兰斯与欧莫瑞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的尖叫声,全都循声而来…
「袜袜!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欧琳娜在浴室门外问道。
「噢…嘶…」身上的痠痛不适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隔天一早,袜袜没吵着要去后院方便,只是安安静静地趴在书房门口,忠心耿耿地给新婚夫妇守门,于是外婆也起晚了。
「打针不会痛喔!」容采嫻模仿儿科医生哄孩童。
「袜袜来。」外婆轻声叫牠,并向牠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