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对手，是我。」
「喂。」冰冷的叫唤声，不復方才的尖细柔弱，响起。
在这厅堂的一隅，一根红漆圆柱上，我跟楚天被用一条铁鍊綑着。
彪形大汉们回头，而我从他们之间的缝隙，见着—
那票彪形大汉停下了调戏少女的动作，转过头来，兇狠地瞪着我们两人。
细细弱弱的哭声伴随着哀求，足以令铁石心肠的人软化—可惜，不包括这帮山贼。
「不要———啊啊！别碰我、别碰我呜呜求求你们」
「啊哈哈哈哈！！说得是！说得是！」
我定定地望着那不断挣扎哭泣的少女，微微动了动。
正确地来说，是一名女孩。她身上一袭蓝白色为底的水手制服，已被拉扯得满是摺痕；她白嫩的大腿上，爬满了许多隻毛茸茸的大掌，不断游移
「操你娘！本来想让你们两个死乞丐欣赏一下活春宫的，这么不识好歹的话，爷儿们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
只是
「喂——」我懒洋洋地开口。楚天在我身侧不断嘶声阻止，但我选择忽略。
我握了握拳，皱起眉。
「这小娃儿都能当你们女儿或孙女了，难道你们连女儿也肏啊，真禽兽！」
「可就这胸，平了点啊…」
我与他，满头乱发，满脸鬍渣，几乎看不清真实面貌；身上衣服又破又烂，露出的肌肤还覆盖着大片污泥其骯脏恶臭的程度，没人会想将视线停留在我们身上一秒鐘。
「黑爷、黑爷我们铁鍊还没解开啊！天啊！」楚天压低的惨叫响起，我在心中草率地向他道了声歉。
「天哪…黑爷，怎么办、怎么办？！」楚天在我身侧哀号，我笑了一笑。
「叫声也好听！再叫啊！叫大声点！爷上火了，哈哈！！」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执着一只长棍。红唇轻啟—
我们俩用同一条铁鍊綑着，彼此有什么动静皆能察觉—
铁鍊绝非一时半刻能解开，这女孩恰好可以分散这些山贼的注意力，让我们全身而退。
一名女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烂命一条，要就拿去吧。
她不断摇着头，嚶嚶哭泣、挣扎着但她软弱的力道敌不过四周个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们，反让他们性致高昂，你一言我一语，尽是些淫猥狎弄的字句。
他们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抄起桌上的酒瓶和刀械，横眉竖目地朝我们接近。
「嘿嘿这妞儿的的皮肤真不错啊！又细又嫩的，摸起来真称手！哈哈！！」
方才那名柔弱的少女，如今站得直挺挺的，即使她衣裳凌乱，那姿态仍然有如一株骄傲的蔷薇。她的脸上犹掛着未乾的泪痕，但原本的脆弱，却已被冷凝取代。
少女的尖叫声伴随着钮扣迸开的声音响起，彷彿按下了我的某个开关—
楚天静静坐着，低声开口：「黑爷，别衝动那小娃儿的命不好，我们救不了她的。不如等他们逞欲的时候，我们趁机脱逃，去找我们要的东西如何？」
我明白他所说。
「……」楚天没再说话，应是口吐白沫了。
只是要我眼睁睁看着眼前这幕继续上演下去，我可能忍耐力稍嫌不足。
就在他们走至我们身前，举高手中的武器，而我笑着缓缓闭眼之际—
「不要！」
「哎，这有什么，下面那张小嘴好用就够了！」
我笑着—当然被落腮鬍遮掩应当看不出—损人的话就这么流利地溜出口，连结巴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