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眉眼弯弯。
要把他抬得高高的,让所有人都看出来自己的意思。
陆周月摇摇头:“不吃,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爸妈呢?怎么也没个人在这儿看护。”
陈彬的落马像是一个讯号,虽然他被公布出来的罪名里并没有蓄意谋杀这一条,但悉知这件事情的人都心知肚明。
医院很热闹。
绝大部分的人都松了口气。
那些阿谀奉承的有什么好的?
严格来说,她应该叫江森一
陆周月把手头的书籍放在一侧,双手交迭,喊得亲昵。
陆周月主动介绍着。
门再一次被推开,周女士脸上全然是疲惫,看到房间里的陌生人她又重新打起精神,脸上带着笑意:“这位是……”
正想着呢,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人着实让陆周月有些意外。
那些层层迭迭落在一起、五彩缤纷绚烂的花也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江森从椅子上站起来:“您就是周清,周总吧。我是江森,之前跟周月有点交情,知道她病了所以来看一眼。”
“你这难得忙里偷闲过来,我这招待都没招待呢,说出去像什么话。”
单人病房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珍贵的补品,鲜花弥漫出来的味道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窒息的香气。
江森说到这儿,言语上顿了顿:“上次我去查的事儿查到了。”
江森把果篮放在角落里,看了一眼病历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江森问道。
“别的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就算陆周两家再怎么落寞,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利也依旧握在手里。
陆周月望着他有些出神。
江森不想抬,陆周月就要抬。
“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群人可真是……”
“聂家那边听说是傅家后,直接放弃了追究搬家走人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再插手。不过我找由头在我管辖的地方抓了几个,让他们蹲了两天。”
“怎么能说有点交情,妈妈,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的差不多了。”
“你真是个好人。”
“要不要吃个苹果?”
陆周月醒了。
江森推拒着:“不用,我不喝水,真不用。我还有其他事情呢,这个……”
江森又是一愣,随即摇着头,没再说话。
陆周月也劝,说道:“江哥,再坐会儿吧。”
他自顾自地伸手倒了杯温热的水放在她手里:“还是要多住两天,外伤倒不怕。就怕内伤。这得多观察几天才能清楚。有不少人看着没什么事,出院没几天就突发急症,这里出血、那里破裂的,往往来不到医院就没命了。”
“哦,是你啊。哎呦,瞧我这个记性,最近实在是有点忙。来都来了,就歇一会儿吧。我姑娘真是多亏了你。”
今天奉承陆家,明天或许就会奉承王家、李家。
周女士脸上有些错愕,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打转,长长的吟哦一声。
真是什么?江森没说出来。
“嗯?”
江森笑了笑,有点无奈:“怎么,是不是发现很多事情天不遂人愿。”
“江哥,江森。在直辖县里当副市长,年纪轻轻可厉害了。”
江森手里只提了个简单的果篮,听到她这么喊怔了一下,他看到床头摆放着的鲜花,打了两个喷嚏:“找人把花扔了吧,你这都还病着。”
江森能来,她是高兴的。
陆周月说道:“爸妈刚才去送客人,现在还没回来。”
江森不同,他只忠于他自己,忠于他所做的一切,无畏无惧。
“本来说过年那几天就来的,结果你们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江哥。”
他们的忠心仅存在于利益,是随风就倒的野草,是膨胀后就敢肖想王座的小人。
看望陆周月的人来了又走,好些她连见都没见过。周女士的破釜沉舟似乎向外界散发了某种宝刀未老的信号——
她要把江森绑在陆家的船上。
他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虽然成不了他的主人,但能用他斩向别人。陆家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周女士从旁要给人添水,说道:“我们陆家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
陆周依旧是可以攀附的。
陆周月不记得了。
陆周月坐在病床上看书,心里盘算着还有人没来。
江森叹了口气:“就是诬陷你的那次。警方那边早就定案了,所以我只能托私下里的朋友去仔细查了查,的确不是你做的。是傅家,那些人都是傅家养的打手。那些人不算很难查,之所以始终查不到,当然是有些人不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