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品尝着这湛蓝如泪珠的耳钉,侧着头亲吻下去,于是她的唇齿间便吻进冰凉,这冰凉让她飘然的思绪被轻轻拉回一些,于是她的吻辗转到他的唇间,她在他的唇上品尝见自己的味道,这让她笑起来。
当他吻上那让她快乐的源头,他听见她极轻的抽气声,她不紧不慢抚着他发丝的手也微微地停顿,他于是开始舔吻,慢条斯理,像猫舔舐自己的皮毛,他舔舐她。
蒂法正感知着自己下腹的浪潮,对于她来说,情潮是再熟悉不过的存在,每当抚摸,或者被舔舐,涌上脑海的往往先是一种停顿,而后才是叫人昏昏的海浪。这海浪的起伏永远先慢后快,但一旦攀升,就不会落下。
蒂法慢慢地抚摸着他的红发,她的指尖陷入这份柔软,正如她本人也陷入了他所带来的情潮之中。
这话简直像一种挑衅,洛莱轻轻哼了一声,用柔软的舌尖轻轻碾了碾那一个小点,一瞬间的刺激让蒂法微微喘气,但她也笑了,说,“做得很好。”
随着刺激的不断攀升,她的呼吸也一点点紊乱,洛莱抬起头来看着她泛起微红的眼角,在某种蛊惑下,他也凑近了,吻她的眼角,那红意正是因为他,他为这个事实而感到一种满足,他正在让她快乐,甚至让她能有某一刻的失控,这让他觉得自己能够触碰到这个人,而非镜花水月的憧憬。
在迷乱的吻后,他继续低头下去,她却起了坏心思,在他的腰间轻掐,直到留下显眼的红痕,在他也被这举动搞得喘气起来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在洛莱抬头看她的间隙,她坐了起来,然后吻他的耳钉。
蒂法的喘气声几乎不加掩饰了,她的身体都微微地起伏起来。
洛莱也正望着她,她的神情从来游刃有余,此刻却呈现一种微微的熏然。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永远那么漫不经心,无论是在剧院里和他漫声谈论时兴的歌剧,用天蓝色的眼眸熏着笑意注视他,还是在深林里为他拂去发上的落叶,她指尖的温度稍纵即逝,又或者是用精妙的语言逗笑他,用出其不意的话让他像来到一个新世界——她永远占据着主导,这个漫不经心的女人。
他开始反复地刺激、轻碾——在得到她的鼓励后,他很明显有恃无恐起来,那让她快乐的一点在他的唇舌间辗转着,如同在海浪中起伏,那速度更是随着娴熟而一路攀升,让她如坠云雾。
无论是那柔软的唇舌,还是他所带来的,海一般的潮湿与起伏,都让她在这童话般的林间别墅感到深深的迷醉,她正如步入深林的旅人,遇见这上天的造物,就此沉迷进这昏然的海浪中去。
她向后仰倒在他的床上,说,“你可以快一些。”
但此刻,她正在因为他的举动而有所反应,她的身体在为他而悸动,在这个时候的她,眼中不再弥漫着叫人捉摸不透的雾气,而是实实在在,用充满了欲望和昏然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