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不久前过了十九岁生辰,已经彻底长大,若她喜欢,要个孩子也不妨事。
时雨见他笑而不语,以为他不想要孩子,失落泄气,小声嘀嘀咕咕。
孔覆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见她神色,就知道小东西又不开心了,起身结完账拉着她就要走。
“我只想生一个。”她才不要太多孩子,孩子太多爹爹的爱都被分走了,“而且我就想要
孔覆也笑,曲指在她额头轻弹一记,大言不惭道:“小孩子懂什么?为夫钓得岂是鱼?钓的乃是辽阔江天,一襟风雨。”
小宝贝如此听话乖巧,孔覆笑意更甚,为她夹菜挑刺,间或自己吃一两口,伴着浅斟慢饮。
孔覆眼神再次掠过窗外,几个孩童在细雨中嬉闹玩耍,原来小东西方才是在看这个,顿时哑然失笑,小顽皮竟也想做母亲了。
“快了快了,鱼儿马上上钩。”孔覆眼不离书卷,哄慰小宝贝。
孔覆疼惜自己的宝贝疙瘩,不想让她过早经历生育之苦,是以常常服用药物,避免她怀上子嗣。
接着行船至渡口,孔覆系好船,牵起心肝宝贝寻了处酒家,沽了二两酒,点了她想吃的鲈鱼和几样小菜。
途径洞庭湖之时,时雨喜爱八百里洞庭风光,贪恋此处湖光天色、鸟飞鱼跃,拖着孔覆一直赖着不愿走。
“既如此,那为夫多受点累,多疼爱宝贝几次,总能生出来个女儿。”
他一下将人搂紧,吻住怎么也亲不够的小嘴,亲到她的唇瓣微微肿起才松开。
饮过一小杯后,便将剩余的酒收在腰间。
孔覆一边游历一边行医,一路向人请教、与人切磋,医术上的造诣又别入一番天地,于着书一事也有了新感悟,开始整理素材,准备重新动笔。
到过南方瘴疠之地,去过西域戈壁沙漠,甚至在东海时与渔民商定扬帆出海,若非台风阻拦,便东将入海随烟雾了。
孔覆俯身凑到她耳畔,低声道:“不是雨儿想要孩子么?莫非你想在此处嗯?”
干嘛不愿意了,以前的关系虽然是父女、是公媳,但是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又不影响生孩子。
“爹爹教我做事不能叁心二意,结果你自己一边看书一边钓鱼,害我等这么久都没有鱼吃。”时雨小声抱怨。
“嗯嗯嗯。”时雨眯着眼睛点头,吃到想吃的东西超级开心,还是爹爹夹给她的。
他收起钓竿,钓钩轻盈出水,上面光秃秃的,没有饵。
私奔离京后的一两年间,孔覆带时雨遍历天下,游尽塞北江南。
两人情深意笃相爱至极,除却时雨来月事的日子,几乎天天都要抱在一起淫乐,有时兴致来了一夜两叁回。
时雨捂嘴偷笑,眼中盛满盈盈笑意,一脸促狭看着他。
“爹爹,钓上来鱼没有,我饿了,想吃鲈鱼。”时雨走出船舱到他身边。
“虽不是为夫亲手钓的,却是亲自买的,差不多。”孔覆夹起一块鱼肉,挑完鱼刺才放到时雨碗中,笑道。
骚男人说着话已经脱得赤条条,空旷了二十年的大屌短短两年就被小时雨用到紫中带黑,在她注视下肉眼可见地挺翘起来。
她从前没有温暖和睦的家,遇上他才有了,从前没有温柔宽和的父亲,也是遇上他才有了,这样的美好她要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拥有。
“女儿。”时雨想也不想便答道。
娇美的小脸“唰”地红透,时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讨厌的爹爹,讨厌死了!
不再耍小性子,半推半就被牵回去。
孔覆一贯宠爱小宝贝,她喜欢此处,便随她在此,干脆买了只船,行宿皆在船上,日后若想动身继续游走也方便。
“乖宝贝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时雨在跟他闹别扭,磨磨唧唧不愿意好好走路。
孔覆闻言放下书,揉着她的脑袋温柔笑道:“夫人教训得是,都是为夫的不是,委屈宝贝了。”
对面的小东西聚精会神盯着窗外,看得忘了动筷,孔覆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除却檐外落雨,无甚稀奇,都是些平常人物景致,于是问道:“在看什么?”
一日,斜风细雨,烟雨朦胧,孔覆盘腿坐于船头,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膝上放置一卷书,左手为书挡雨,右手持长竿垂钓。
时雨转过头,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我想要个孩子了,爹爹”时雨捂住嘴巴,心虚地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继续道:“夫君,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再说又不让你生,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了。
时雨不怕饿肚子,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身撒娇,“既然爹爹只钓到风雨,那我只好跟着饮风餐雨啦。”
“我想要个女儿,和爹爹好好爱她。”
能与心爱之人共同孕育骨血、生儿育女,光是想到他便愉悦期待不已。
孔覆解下缆绳,不系之舟漂浮湖上,随水流漫然飘忽,他走进船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