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站在原地,等待齐聿礼一步一步地向她靠
齐聿礼面无表情:“谢谢。”
南烟拽着她:“哭什么呢?”
齐聿礼也诚实回答:“身边没有你,睡不着。”
她在他怀里笑得更开心了。
是齐聿礼的来电。
南烟和齐聿礼没有在一起过夜。
南烟嫌他烦,冷漠对待:“哦。”
迎着所有祝福与欣羡的目光,他们在人群中视线交错,望向彼此。
他俩后来抱着手机聊了很多东西,聊以前很小的一桩小事,聊齐聿礼的冰块脸……还聊以后,以后要是有小孩儿了,小孩儿千万不能像齐聿礼,总是冷冰冰的,家里已经有一座冰山了,她可不想再要一座冰山,那大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
南烟:“左耳朵就没进。”
“都是单身。”
南烟:“是吗?”
室外阳光温和,风清日暖。
那晚是婚礼前一天。
“都、都是单身吗?”
齐月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我和她说,八位伴郎里,除了五哥和她有血缘关系,其他七个都没有,而且他们都是单身。一个个都是青年才俊,随便她挑。”
她睡不着,也自私地不让齐聿礼睡觉,正准备给齐聿礼打电话的时候,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手机界面,亮起了来电提醒。
齐聿礼:“你还没睡?”
南烟和齐聿礼,在伴郎伴娘的推搡中碰面。
南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等待第二天早上,齐聿礼带着他伴郎团过来接亲。
齐月匆忙地擦擦脸,推搡着南烟出去。
所以最好还是生个女儿吧,女儿像她一样漂亮,南烟不害臊地说。
身旁的伴娘们一个个惊呼好漂亮的新娘子,南烟看到角落里的齐月低头默默擦眼泪。
南烟:“不许哭了啊,妆都要哭花了。”
再后来,天边泛着鱼肚白的光,南烟和齐聿礼终于不舍地结束对话,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化妆换衣服去了。
“有啊,齐聿礼,你真的很有搞笑天赋。”
齐月点头如捣蒜,点完头,又摇头,强词夺理:“我没哭,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南烟听得直乐。
南烟的接庡?亲礼服,是沈老太太为她亲手制作的白色蕾丝旗袍。
南烟拿她没辙,失笑着:“我又不是嫁给别人,我嫁的是你的三哥,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小月亮,别哭。”
齐月:“我没哭。”
问完话后,默契地沉默几秒,又默契地笑了出来。
“你的婚礼现场,反倒成了她的相亲大会?”齐聿礼描述精准。
齐月:“我眼里掉的是小珍珠。”
齐聿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南烟笑得停不下来。
其实聊的都是些没营养的无聊话题,齐聿礼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南烟不管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地回应,他的态度和语气,真诚又妥帖,让南烟有种自己被他用心爱着的感觉。
南烟接了起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齐聿礼一本正经地应,儿子女儿都像你,才好。
“是还小啊,只是我遇到了很好的人,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所以我想和他结婚。”南烟安慰她,“你以后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我给你找了七位单身伴郎呢,总有一个你喜欢的。”
南烟以为自己不紧张也不期待的,可那晚,她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事实上,她就是被他认真爱着许多年的。
南烟:“好好好,你没哭,你眼里都是小珍珠。”
好像很多黏腻的话语,总是在黑夜出现的。
“有这么好笑吗?”
齐聿礼加重力度,捏她的下巴,南烟没觉得疼,只觉得痒:“很痒。”
他们没有所谓的堵门一说,更何况,谁敢拦齐聿礼啊。
“你有多少年没叫我小月亮了?”齐月喉咙微哽,红着眼,强忍着哭腔,说,“怎么我们就认识了这么久了?烟姐,你怎么就要结婚了?在我的意识里,我们两个还小呢。”
她痒的往他怀里靠,笑嘻嘻的在他怀里说着不着四六的话。一会儿说我知道这些道理,一会儿话题又跑到别的地儿去,说起了明天的婚礼,旋即,提到了齐月。
齐月又哭又笑,“烟姐呜呜呜,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谈话间,工作人员嚷嚷着:“新郎来了——”
齐月是八位伴娘之一,也是明天要上台给她递戒指的人。
南烟诚实道:“一想到明天要结婚,就睡不着。”
二人同时说话。
齐聿礼的私宅里,挤满了十六位伴郎伴娘,还有许多的摄影人员工作人员,热闹嘈杂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半夜,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