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那些连开口都不敢开口的心意比，他也算是输的不悔。
“直接越！我有大！”
程砚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现在面对李笑笑极其尴尬，下一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刚刚遭受了晴天霹雳，从李笑笑的嘴里，角色反转，从隐瞒别人，到被所有人隐瞒……
“喜欢宋御是可以理解的吧，那么多人喜欢宋御，我也可以是其中一个，”李笑笑一个僵硬的笑容，“不过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有你，我想也不能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程砚说。
程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李笑笑身边离开的，他回了歌房，大厅里坐着几个联机打游戏的人，关迪和张腾以及几个男同学都在，程砚走过去，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李笑笑的声音。
两年在一生里并不是长久的时间，可是在青春里，一个人占用两年的时间就是不同的分量，青春短暂，他们深有体会。
程砚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手机屏幕，壮着胆子，握紧拳头，试探地问：“咳咳，那个……跟你们说个事。”
李笑笑摇摇头：“没事，你应该去问问他没事吧。”
关迪还好一点，说了声：“知
他什么时候露的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他有跟李笑笑说过吗？从来没有吧。
“张腾来抓一波，能抓能抓，对面辅助不在！”关迪惊叫着，张腾说好，一伙人手指按得飞快。
“咱们班……”程砚吞吐道：“谁，谁还知道？”
程砚选择了闭口不言。
“你……真地有喜欢过宋御吗？”这是一个在班级里响过的绯闻，忘记是谁说的了，说李笑笑喜欢宋御，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李笑笑拒绝了张子皓，程砚不得不去联想一些原因。
“还要骗我吗？”李笑笑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李笑笑点点头：“问啊。”
程砚松了一口气，李笑笑有自己的想法，并不被外界的哄闹影响，对她自己来说是好事，对追求她的张子皓来说，是难以突破的障碍。
李笑笑没有马上回答他，这让程砚有些警觉，他看见李笑笑的眉眼低了下来，从夜空到平静的柏油马路，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述说一个遥远的梦。
李笑笑把他的无措尽收眼底：“慌什么，咱们班谁不知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呢？”程砚说：“他真地很喜欢你，两年多了。”
目标不同，梦想不同，追求的方向从未统一，这些虽然并不妨碍，但两个人之间，有一点共同的东西是好的，不是非要指梦想，而是指一些对待事情的态度。
“全都知道吧。”
没有人回应，都在操作。
“应该全都知道吧。”李笑笑两手撑在身侧，“你们俩的蛛丝马迹，有脑子的都清楚。”
想到这儿，李笑笑抿抿唇，勉强撑起一个笑意，毕业时没什么不能说的，谁都想留下这份温存和回忆，她满眼忧伤地望着黑夜，“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觉得，我跟他不是一路人，就算在一起了，以后也一定会分开。”
“如果是你，我可能会同意，”李笑笑说，她说完后，程砚的表情有点僵，李笑笑哈哈一笑，“逗你的，成绩还没有出来呢，就算我现在答应跟他在一起，不在一个学校，又能维持多久？我不看好异地恋。”
“有过啊，以前。”李笑笑的回答让程砚有些呆滞，不知道接什么好，他的身份，也让他接什么话都变得虚假，不真诚。
“你……”
这话要放在以前，一定有拍案叫绝之声，引来一堆的提问和吼叫，现在时局不对了，或许说这并没有给大家带来惊喜感，他们纹丝不动，继续操作着手上的游戏按键，然后非常敷衍地哦了一声。
还有什么不能问？他们是同窗好友，以后大学里，可能再也处不到这种亲密关系的同学，朋友。
程砚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程砚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道：“我跟宋御处对象了……”
欢快的氛围戛然而止，加上毕业季的沉重和悲伤，应该足够被拒绝的人难受上几天，那天被拒绝的并不是张子皓一个人，班级里勇敢些的，表达了自己心意的，绝大部分成功，一小部分失败，张子皓就是失败的其中之一。
程砚蹲下身，单膝快要着地，手搭在膝盖上，转着手机说：“张子皓，我了解他，打不死的小强，难过一会，重新上阵，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被你拒绝了。”
“没事吧。”程砚来到外面的阶梯上，那里坐着刚刚拒绝了别人的李笑笑。
好像有一道雷劈在脑海里，让所有思绪都断层，分分秒秒一点点地流逝，程砚的目光打在李笑笑的眼睛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笑笑在无声无息中有暗示性地拒绝过张子皓，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接受这个结果，一直坚定着。
全部？他们全部？这群人？程砚看着他们的目光变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