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眠思考了一下。
顾眠略微一笑：“那可不行，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你可以装的。人心多变，细节可以伪装，肉眼看到的也不可信。咱们就定下来了，在一起。但是我们的情感还没有稳定的可以说出来的时候，不让其他人知道。”
好家伙，没见这么揭人短的。
“你是男人吗？你顶多是个少年郎。”她岔开话题不承认。
霍衡又换了个询问的方式：“如果别的女子亲了我，或者是别的女子亲了景白，谁敢让你生气？谁更让你在意？”
她知道这样的问题不应该问。
话说完了，两人之间一时再也没有了别的可说的。
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顾眠捂着被他亲到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霍衡听她这么说，便知道事情差不多可成。
霍衡眉眼带了几分笑意：“是不是不太会怎么跟男人相处。”
“光说没用，还得看遇到事情，你能不能靠得住。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没关系，我会，你跟着我学。你不想学也行，我会就可以。”说着，霍衡低下头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喜欢”？
顾眠深吸了口气，微微的笑了笑：“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让你在我跟你娘的面前选一个，你又要选谁呢？”
但其实每个男女在一起，都已经不是他们的事，是他们两个家庭的事。
“我总不能一辈子按照父母的意愿来活吧，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吗？如果一个男人做人做到事事听自己母亲的话，那还有什么鬼出息？你少跟我说这种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谁也做不了我的主。”
霍衡站起身来，走到了顾眠的身边，第一次尤其强硬的将顾眠拉起来，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往事不可追，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以前。若是我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那就这么一直耽误下去，做违心的事情吗？顾眠，咱们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那咱们有话就敞开了说，你有什么就敞开了问。”
是个拎得清的。
“你干嘛什么事情都扯上别人，我又不喜欢他！”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作为单身狗，她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顾眠这么说，霍衡倒是有的又问的：“你对景白是什么感情，今天如果是别人亲了你，你还会这么站着跟他好好说话吗？”
就是这样，霍衡也看出来了。
正想着找话题离开时，霍衡拉住了顾眠的手腕，顺着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紧扣：“你是不是不太会？”
可是按照霍夫人那种性子，总有一天是要闹着让霍衡二选一的。
他不为了别的，就想要知道自己在顾眠心里是不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霍衡现在笃定了选霍夫人，她也没必要装糊涂，跟他走下去。
霍衡追着问：“那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了，所以你觉得别的女子不能跟我亲亲我我，还是因为别的？难不成你跟景白在一起，也是这种想的？”
就这么相互看着，顾眠都觉得有些尴尬。
霍衡这几日，眉眼间的阴霾，也逐渐的散开：“自然可以。”
霍衡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你就试一试，咱们能不能行。还是一个月的时间，你看我表现就行。”
顾眠沉默地看着霍衡，却不懂他的这种心理。
顾眠头皮发麻，这种问题，瞬间就把她懵懵懂懂的感情给挑明白了。
“当然是……当然是你了。咱们说好要在一起的，你可别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我选择你。鸟长大了，终究要离开巢穴，建立自己新的巢穴。我娘跟我爹是绑在一起的，我不能因为我爹没了，就去跟我娘绑在一起。一个人若是因为孝顺，过的没有了自己，那就是愚孝。我不是这种人，也不会做这种事情。该孝顺我一样会孝顺她，但是要建立在原则之上。”
“顾眠，我很开心。这一个月来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辗转反侧的诠释，在想你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一直到沈庭柏跟我说，其实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只是咱们都用错了方法，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且还相互误会。”
“什么？”顾眠挑眉看着他。
霍衡知道顾眠是个透彻的人，光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就明白。
顾眠的脸瞬间涨红。
顾眠定定地看着他，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