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个新的挎包。”
呵呵，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
百货商店卖衣服鞋包的售货员多是三十几岁的女同志，都认识李文军，笑嘻嘻跟他打招呼。
“你要买什么呢？”
“现在还早，你是赶着走吗？”陶光明把那报价小心翼翼跟玉料一起锁在了保险箱里，问李文军。
陶光慧皱眉，不耐烦跟他再纠缠，决定索性说开了：“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不是因为牌子的问题，而是因为李文军同志是我们百货商店的合作人。”
这个应该卖个两三百没问题。
李文军先去了一趟储蓄所，把钱存了，然后才去百货商店。
四号有点小，只有鸡蛋大小，不过贵在成色好。
李文军又跟售货员们聊了几句，比如买男装T恤和公主裙的都是些什么人之类的，然后才上去找陶光慧。
“合作人又怎么样，我也可以成为合作人。给你们多少抽成，我一样给，还能给更高。”陈子琛压低了声音，“卖出去的后，我会给您提成，这样总行了吧。”销售的那一套他明白。矿区的供销科油水那么足，就是因为买进卖出都有提成。
李文军笑：“这不是怕姐姐们烦我吗，那以后我常来。”
陈子琛看了一眼摆在门边角落里的鱼缸冷笑：“呵呵，我知道，你跟李文军私下的关系很好。别说是石头做的鱼缸，就算是他拿一根烂树枝来，你也能帮他卖掉。你是怕我这个物美价廉，抢了他的生意吧。啊，对了这个黑色的鱼缸是他送你的吧。你和李文军两个人，一个行贿一个受贿，我要去举报
陈子琛一脸正气：“陶经理，都是石头做的鱼缸，李文军的能在百货商店柜台上摆着卖，我的也可以，我保证我这个销量更好。因为我的颜色多种多样，比那清一色黑乎乎的东西要好看。”
孙老头还在琢磨那个观音一听忙点头：“诶诶，那我明天一早来。”
这个生意，真好做，比在农贸市场苦哈哈地干几年赚得还多。
陶光明一看四个加起来能卖两千两百多了，笑得合不拢嘴了。
陈子琛锲而不舍：“有什么不符合的。他不就有块‘文军工艺品厂’的牌子吗？我要想要这块牌子，其实也不难。”
“是。”
李文军放下三号，又接着看四号。
也就是说，如果能成，他就又能赚至少三千块钱。
-----
陶光慧板起脸来：“你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不然我要叫人上来赶你出去了。”
孙老头把它设计成了一个仙鹤衔桃造型，可以当摆件可以当镇纸。
-----
“最普通的？军绿色这个？”
“今儿是来看服装销量还是买东西。”
“哟，文军同志又来指导工作了？”
李文军估价比较保守，他打算在这个价格上再翻一番。
李文军把四个的底价写在纸上，放在陶光明面前。
李文军叹气：“我不是要去买个新挎包吗？省得你又念叨我。”
“最近还是男装和童装卖得好。特别是那个公主裙和男装的T恤。一上来就卖完了。我们经理还说这两天又要去进货了。”
-----
“这个用票买，就两毛，要是没有票就要一块钱。你去找经理拿张票呗。虽然知道你有钱，可是也不用花这个冤枉钱。”
“文军最近好少来，都不来看我们了。”
孙老头走了以后。
陶光明这才出声：“孙师傅，你回去再把观音这个图画完，明天就开始动手了。”
陶光明忙摆手：“去吧去吧，你终于想开了，真是太好了。”
“嗯。那我以后多弄几个款式。”
陶光慧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摆卖私人的东西，不符合我们商店的规定。”
李文军笑了笑：“好，那我又去麻烦一下慧姐。”
李文军本来想先下去，等会儿再来，可是听见那说话的声音竟然是陈子琛，就立刻停下了脚步。
陶光慧办公室里传来说话声，看来是有人找她办事。
“两个都要。”
虽然明显抄袭了李文军在拍卖行里看过的一个明朝白玉提油仙鹤衔桃摆件，不过孙老头做了些许改动，也还算贴合玉料的原形，所以李文军不打算拆穿他。
“好了，其他没什么问题了，可以照着这几个做了。”李文军放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