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她一眼,“你今天穿得跟平常不太一样。”
宿舍三人同去。
陆西陵微微眯了眯眼。
“对。想给你看……好看吗?”
苏怀渠笑,“你好啊。”
“是谁呢……”她也笑。
过了一会儿,她低头看手机,似在看有没有新微信,抬眼时,不经意扫过一旁,顿了顿,方转头看去。
苏怀渠说:“我毕业以后肯定回来的。到时候还得仰仗你关照。”
一时间满屏幕的“1”。
到之后,逛了一圈,才发现她就坐在吧台那儿。一身黑色装扮,短衫,半身裙和工装靴,一双自高脚凳上落下的腿,笔直而又修长。
陆西陵挑挑眉,“你怎么说?”
“可以。你点吧。”
十分钟车程。
“到时候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在南城。”
夏郁青便对酒保说,“那就来一杯金巴利,可尔必思兑苏打水吧。”
夏郁青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水,“你什么时候出国?”
夏郁青两口喝完,跳下高脚凳,走过去跟程秋荻和方漓打了声招呼,就跟陆西陵先走了。
夏郁青跟苏怀渠闲聊,“你们今天结束答辩的?”
有个约饭群里,有人问大家答辩都结束没有,结束的扣“1”。
苏怀渠迟疑地“嗯”了一声。
夏郁青本专业和双学位的正式答辩都顺利通过,结束后,如释重负的同时,开始有一种舞会散场的实感。
灯光下,她如玉兰花一样素净,唇上衍出欲燃的红色,被清水浸润,是另一种叫人心生破坏欲的美感。
“怎么都好……”陆西陵声音渐低,低头咬住那抹红。
“回南城工作?”
“什么?”
靡靡灯火里,他们对视一眼。
不知是谁发起,大家纷纷响应,去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嗨一场。
“怎么样?”
“想做点没试过的尝试。”夏郁青笑说。
车子驶入车库,两人自副玄关处进了门。
夏郁青走过去,“嗨,你好啊。”
“这身衣服。”
“前天。”
夏郁青胳膊肘撞他一下,“还不冲一把吗?至少先刷个存在感吧。两年变数可太多了。”
提出最后这个问题的同学特意补充了一句,夏郁青就不必回答了。
“你是说……”
苏怀渠笑说:“以你的性格,在哪里交不到新朋友?”
有个男生回了一句:这是什么“1”统江山的盛世。
她在高脚凳上坐下,点了杯柠檬水。
陆西陵挑挑眉,“小孩子才老喝一种饮料。”
夏郁青径直走去厨房倒水喝。
“看情况。也有可能读完博士再回来,争取留校任教。”
陆西陵走过去时,也不作声。
夏郁青先笑了,“这位先生,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夏郁青到的时候,苏怀渠已经到了,跟他的一个朋友坐在吧台那儿喝啤酒。
“话说,毕业了就不算师生了吧?”
夏郁青喝着水,说道:“今天晚上,班上有好几个男生跟我说,之前没细看,其实我还蛮漂亮的。”
夏郁青笑说:“那时候你女神都要结婚了吧。”
“你让我觉得……”苏怀渠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谈过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已经可以辅导我了。”
夏郁青这条半身裙一直没褪,哪怕他们回到卧室,在那张单人沙发椅上,他叫她坐在他身上,抑或让她跪在皮质的沙发面上,他在她身后。
话音刚落,陆西陵蓦地伸手夺了她手里的杯子,往流离台上一放,手臂搂住她的腰,带到自己跟前,“故意的?”
大家使坏,疯狂在群里@夏郁青。
酒调好以后,陆西陵却没喝,因为他开车过来的。
“你猜?”她笑。
陆西陵没坐,就靠站在她身旁,背对着吧台,“有人找你搭讪吗?”
“我说,我才不在乎你们怎么看。因为有人在我没那么漂亮的时候,就很喜欢我了。”
“承让承让。”
“都结束了。”
“通过后修改——你双学位答辩结束了吗?”
夏郁青笑说,“毕业典礼!那天她肯定在,也绝对印象深刻。”
苏怀渠苦着一张脸,“……所以只敢读到研究生。”
“那不一样的。你看我实习几次都没能交到朋友,感觉进入社会以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没那么纯粹。”
陆西陵跟了过去,抓着她的手腕,就着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晚上十点半,陆西陵去酒吧接夏郁青。
“可能七月下旬。”
“是吗?谁?”陆西陵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