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他问我：“为什么会变异？”
可是我期待的总不会到来，消失了几年的秦莲突然出现，她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红痕，要带走我。
好奇怪，他的口腔怎会如此温暖，我多希望他把我含进嘴里，我愿意在他的身体中长眠。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他贴在我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像是具像化的小蛇钻进我的耳中，又疼又痒，我能听见他的心跳比平时快一些，贴着我的身体，慢慢同化我。
我好羡慕他, 可我永远也无法接近他。
但他好像对此感到非常别扭，会轻轻推开我，然后一整天都不敢与我对视。
有时候，我贴着他的胸口，会听到他心脏搏动的声音，还有，血液从细小的血管中潺潺流过的宁静与美好。
我都会一一照做, 但他不一样。
每到过年, 妈妈会带着我去找大姨一家，我是她手里用来炫耀的资本，她让我弹琴、让我唱歌、让我把得了奖的作文给大家看。
“没算过。”
他是一个这样桀骜不驯的人，和我云泥之别, 所有亲戚都说比不上我,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才是地上的泥，而他是高不可攀的云。
不是他诱骗了一无所知的我，而是我用一无所知诱骗了他。
他直接拒绝了,“我想吃饭, 不想表演。”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晚上小声告诉我这是每个男生都会经历的成长。
我梦中的情景也大多如此，他敞开身体接纳我，我躺在他的身体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很早就注意到他了。
吃饭的时候，舅舅站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道：“听说佳宝去学了西班牙语，来跟我们大家说两句, 正好过年嘛，说点和新年有关的东西。”
“是基因变异吗？如果是受到环境影响，应该所有花都会变吧？”他回我。
我被套在一个「孤傲」的枷锁中，只会沉默地学习, 或者是按照秦莲女士的要求向路过的人展示她的教育成果。
我多么想让这个话题能继续下去，所以我反问：“你觉得可能是哪种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眼中的渴望，仿若一朵无害的菟丝花，贴着他才能活下去，这样，他才会更加爱我。
“写了多少字了？”
后来大家一起吃瓜子儿聊天，聊到了他在网上写小说的事，一个姑妈问他：“佳宝, 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离开？”
对于我身体的反应，我没有任何尴尬，我爱他，这是最直接的证明。
他回道：“就那样。”
秦飞鹤第一人称自述
可我始终没有付诸行动，若是真有那一刻，毫无疑问我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快乐，但是，我不能忍受从此以后永远听不到他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不会聊天，我痛恨自己，不管多么努力，我都留不住他。
好奇怪，我看着那朵花好多天了，所有人都问我在看什么，只有他，一眼看到我正在看的东西。
不是为了活着，而是因为活着，才能找到理由。
“原因可能有很多，也许是土壤的成分不同，也许是它天生就拥有变异基因。”
我喜欢抱着他睡觉，他从不会拒绝我，他纵容我的一切，我心中的欲望日益增长，不可控制。
他是如此温暖，让我隐约看到了人为什么要活着。
我并非活不下去, 而是, 找不到继续活着的理由。
◇
可是他出现了，他第一次主动同我说话，他说：“竟然是一朵黑百合诶。”
我以为桀骜如他，这天走之后，就不会再见我这个死人了，但他每天都来，还把我带去了他家住着。
他全程都不敢看我，我却贪婪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饱满的唇，我好饿，这辈子没这么饿过……
事实上，我要感谢他不敢看我，我才能一步一步逼近他，从互相帮助，到情难自禁的吻，再到抚遍他的全身，他一步步退让，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愧疚。
“我可是听说写小说可赚钱了, 你跟大家说说, 赚了多少了？”
很可惜，谈话到这里还是戛然而止了。
我想咬开他的脖颈，撕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脏是不是如我想象中那般温暖艳红。
我期待着有朝一日真的进入他的身体，是否真的那般温暖，哪怕只是抱着他不动，我想我也会如同置身于天堂。
宋佳宝脸上笑眯眯，说话却噎人得很：“大作家的事儿你别管。”
第31章 番外1
只有在他睡着时，我会偷偷亲吻他。
“能赚钱吗？”
我抱住他，请求他：“佳宝……我好难受……”
他学了西班牙语, 仅仅是因为觉得发音好听。
我回道：“它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