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玄清派的山门都上不去。
“喂!江疏浅!站住!”
江疏浅本以为谢无极会知难而退,只是他却想错了,这日他去得月峰的路上,隐约听见了几个弟子八卦的交谈。
魔物寻着这里面微弱的谢无极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一间竹屋,轻轻的把东西放下,又趴在床沿嗅了嗅,记住了江疏浅的气息,飞快的原路返回。
江疏浅收拾好了东西,就往那布上说的地方赶去。
温如玉口中的戒备森严可不单单是多派了几队巡逻的弟子,而是直接将玄清派的护山大阵给开了起来。
这护山大阵是玄清派的始祖留下的,莫说是谢无极,哪怕是谢问天本人来了,都甭想撼动一丝一毫。
魔物听见好吃的眼睛一亮,懵懂的点点头,顺着那条缝隙钻了进去,瞬息消失了。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那里过去了?”
老东西还嫌弃,这不比只会哇哇哭叫的小孩强。
任凭男人在后面如何大声叫唤,他都是理都不理,有多快跑多快,回了近水峰猛灌了两口水,才冷静下来。
“谢无极怎么赖在玄清派门口不走了?”
“啊?监视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也觉得,不会是眼花了吧。”
……
江疏浅骂了一声傻比,晦气的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走。
然而,随着魔物划动的地方增大,方才破裂的裂痕却又闭合在一起,论魔物如何抓扣,最后都只有一条细小的裂缝,且不到一会儿便会自动闭合上。
“吱哇!啊!”魔物察觉到了主人的不悦,在谢无极怀中吱哇乱叫起来,一声声难听的嚎叫简直能叫人白日生寒,浑身都吓得一个激灵。
真生气了?
谢无极满意的给他喂了几口自己的血,信心十足的理了理衣服,一直站到了天亮。
谢无极盯着那道只有手指长的裂缝沉思了片刻,蓦地蹲下撕下了一片衣摆,在上头写了几个字,随后折好让魔物拿着。
谢无极抱着魔物,他大概知道这破烂条子是怎么送进来的了。
谢无极一脸欣慰的点点头。
大门派的底蕴体现的淋漓尽致。
都一个月了,给我吃了那么多奇怪又难忍的药,还把什么东西都拿走了,让他差点裸着出现在修真界,这气也该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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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极拍了拍它的头:“你有办法?”
“吱嗷!”魔物点点头,像是婴孩又像是狗爪的紫黑色手指上忽的生出尖利的猛兽指甲,兴奋的咧着猩红的大嘴,朝那坚不可摧的护山结界轻轻一滑,只见一条细微的口子便开开了。
“自从掌门娶了宫师兄之后,魔宗那边对我们的态度那是好太多了,那原本谁看见了不得绕道走的谢无极,到现在竟然还出手救我们玄清派的人。”
两名值夜弟子揉了揉眼睛,凑到树丛里去看了看,没瞧见任何东西,心里有些后怕。
师尊总以为徒儿是废柴 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果不其然,他便再也没有收到过莫名其妙的衣服边角料,反而是每日清晨都会有洒扫弟子给他准备好洗漱的东西,殷切极了。
“第十日了吧,人都晒黑了一圈。”
“说不准是睹物思情,谁不知道谢无极之前对咱们宫师兄掏心掏肺的好啊。”
他一时没能想到是谢无极,只当是曾经得罪过他的小弟子来求饶了,毕竟护山大阵又岂是他谢无极能够随随便便闯进来的?何况师尊不在,他已经是内定好的下一任掌门了。
偷听的江疏浅抿了抿唇,
玄清派的始祖当年的修为已经接近真神,这区区的小魔物,自然无法对这护山结界造成大力的破坏。
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他们在讨好自己。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极了。
夜色静谧,一道残影飞快的略过树丛,直奔近水峰而去。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他是白天蹲在山脚,晚上似乎是监视着我们的行动,前两日我刚好和唐苑师弟一起下山做任务,没成想差点被那妖兽抓死,还是谢无极忽然出现救了我们。”
“给你娘的,你娘住那里,“谢无极指了指最高的一座山峰“,别被别人看见,不准抓人偷吃,送完东西赶紧回来,给你好吃的。”
还未靠近,老远便看见了“拖家带口”的谢无极站在结界外面,冲他招了招手。
江疏浅拍了下桌子,脸色沉了下来,当天晚上,用那块让师尊和师娘一起落下过禁制的平安扣做了阵眼,在竹屋的边上布下了一层阵法。
“啊?不是说他一直在玄清派山脚没离开过吗?”
……
江疏浅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块白布条,展开来一看,“对不起”三个字龙飞凤舞,接着就是一排约他去山脚下见面的小字。
他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