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红艳的唇高高翘了起来。
可那人却剑法极快，再没有一丝犹疑，一剑刺穿了程骆肩头。
林序不知为何昏倒，太医诊治也没看出来什么，这会倒是好了。
程氏也好，林氏也罢，作恶都已经到了头了。
那一剑发出破空的声响，那人随即抬起头来。
程骆给林阁老传去的消息，还没传出就已经被阻断在了路上。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月光下，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谭氏。
本该黑暗无边的夜空，却环绕四周亮了起来，浓重的烟火之气自夜风里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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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就要进城了，过了今日，林家就要败了，但你放心，我和儿子会相安无事的，可你和你父亲，却要入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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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外面有些吵闹，城中似乎有混乱之声。
......
红裙轻摇，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有种魅惑却诡异的感觉。
程骆目眦尽裂，恍惚的火把光亮中，他看到了和顾先英年轻时极其相像的眉眼。
可是已经晚了，他被顾衍盛一下砍晕抓了下去。
谭氏不知怎么没有睡在他旁边，他撑着自己叫了人。
谭氏竟盛装打扮，她穿了一身如血的红衣，明艳的眉眼此刻更是上了精致的妆，红唇如红衣一般艳丽刺眼。
“父亲放心，儿媳定亲手熬制。”
夜间，林序突觉腹中一阵又一阵的不适，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程骆目眦尽裂。
顾衍盛深吸一口气吐出来。
“父亲辛苦了。”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给我请太医来？”
她说完，抬脚径直踩在了他儒雅潇洒的俊脸上。
“请太医？”她又反问。
顾衍盛低头睥睨折磨自己伯父多年的程骆，冷笑。
红裙已经走到了他脸前。
林阁老只有这一个儿子，只好安排了宫里的事情回了家。
*
林序有些惊怕，可腹痛又发冷，止不住大声道。
林阁老客气地同她摆摆手，便让谭氏先回去，照看好林序，给林序吃好太医开的药。
上了年岁的人经不起折腾，便也不再回宫，留在了家里。
程骆轰然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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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容色惊艳，嘴角勾起笑意，可眼眸却如他手中的剑一般，闪着冷光。
“是吗？”
今夜一过，谁都别想翻身！
面纱下被火烧烂的脸狰狞可怖，程骆亦在此刻恨声骤然起身欲应敌。
“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我侄儿谭廷，也不是吃素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夜林阁老本来要留在皇宫内，但自己的独子林序突然昏倒，谭朝丽急匆匆给他传信，请他回家。
晚间吃过饭，他便觉疲累回了房中歇息，定国公兵马的到来着实令他不安，但儿媳谭氏倒也算体贴，给他炖了一盅安神茶亲自送了过来。
林阁老并未察觉任何异常，毕竟是嫁进来十几年的儿媳妇了，为林氏做事从来都不马虎，算得合格的儿媳。
谭朝丽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来。
她一把抹掉了眼泪，笑出了声来，鄙视着痛卧在她脚下的林序，嘲讽出声。
一脚将林序碾在脚下的那一瞬，有眼泪从谭朝丽眼角落了下来。
“你.....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是不是你害我？！”
林序觉得不太对劲，连着向外喊了两声。
那一剑径直刺了过来，程骆急急避闪，那剑一错，挑开了他的面纱。
“林序，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如今也该尝尝这苦果了。为了谭家，为了儿子，也为了我自己，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落了话音，林序惊叫起来。
“做什么？”
“你折辱我伯父顾先英的时候，就该想到你会有这般下场！我在太子身边多年，就等今日了！”
谭氏一一应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东宫道士真的是顾先英的侄儿！
林序已经疼得滚在了地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林府尚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贱人！贱人！”可痛意已经令他说不出更多话了，他只恨声道，“我父亲可不那么容易被摆布，谁死谁活还未可知......”
然而谭朝丽只用脚底狠狠碾着他的脸，最后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