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然便放心地收回了目光,看着周太后迫不及待的样子,冷笑一声。
裴翊寒似笑非笑看着他,“皇兄心里应该清楚才对,我母妃当年在宫中是怎么死的,这种事情只有您知晓,对了,太后娘娘可能也知道事情,要不把她也请过来?”
“什么疑点?我还没有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你们就慌忙说什么疑点,不觉得太过可笑吗?”
皇帝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背着手眯起双眸定定地看着他,“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说是当初宫中有什么隐情,才害得你母妃命丧黄泉?”
看着他这不容忍让的样子,裴元更是忍不了的站起来,“你在胡说什么?我父皇从来都没有害怕,只不过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存在疑点。”
裴翊寒抬眸,定定地看着皇帝,
沈翩然皱皱眉看向桃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缓缓而来的周太后,裴翊寒露出一抹嘲讽,“书信上说太后当时陷害母妃,偷偷在她的汤药里下毒,造成她让先帝失望,郁郁寡欢加重病情的假象,可谁都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知道周太后现如今来到此处,应该是有人通风报信,知道今日是解决他们的时候了。
“这是从前跟随母妃的人留下的,书信是母妃亲笔所写,要此人以后要好好顾着我,不要被害死她的人所害,这其中提到的人……我相信皇兄应该很好奇是谁吧?”
裴翊寒说完,就将那封书信举起来,“这是书信上的内容,足以证明是母妃亲手所写,如果皇兄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来宫中仅存的几位老太妃,问问她们如何看待,如果她们觉得是母妃亲笔,就可以证明这书信的真实性。”
面对他这样凌厉的目光,周太后竟然有些心虚,“总之不论如何,今日都是你的庆功宴,咱们庆祝为主,不提这些不开心的。”
话落,乾坤殿外响起一阵冷笑。
闻言,周太后一时气的不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隐晦所有的一切都是哀家所做?哀家和你母妃的关系很好,从深宫认识的时候就一直开始互相扶持,哀家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对她动手做什么?”
周太后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后退两步,“你
众人全都转过头看去,就见桃音搀扶着周太后来到此处。
听着他这像是自欺欺人的话,裴翊寒却冷哼一声,“皇兄这么不想让别人听到书信的内容吗?还是你觉得这书信当中所提到的事情,也许会跟你有关系,所以你会害怕。”
“自然如此,我已经有了证据,皇兄要听听吗?”
“我想说的很简单。”
“因为你不想让我登基,你想要一个犯了错的妃子,让她再也没有扶持他儿子做皇帝的可能,你想让皇兄做这个江山的皇帝,我说的可对?”
说着,裴翊寒就径直看向了皇帝。
皇帝放下酒杯,明显变得不高兴了。
“你胡说什么?哀家的清誉也是你能够诋毁的?”
他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玉镯和玉扳指拿出来,“这都是当年母妃留下来的线索,她知道自己迟早要被人害死,才在玉镯玉佩之中留下隐晦的线索,太后可以看看。”
裴翊寒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母妃从来就不是自己郁郁寡欢而亡,而是有人陷害,这背后的人就是皇兄你和周太后。”
“你母妃当年惹得先帝不快,自己郁郁寡欢病重而亡,这便是当年的真相,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你母妃,但这种场合旧事重提怕是有一些不合适吧?”
桃音轻咳一声,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是来特地照看的。
裴翊寒说着,就径直将怀里的书信拿了出来。
皇帝从始至终都紧紧皱着眉,听到此话只是摆摆手,“够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
但是周太后应该万万没有想到,裴翊寒会在这种时候提起他的母妃。
说罢,裴翊寒不顾众人的目光,径直端起蜡烛,拿着玉镯到了周太后面前。
裴翊寒只是嗤笑一声,“周太后既然来了,就帮忙看看书信的内容是否有问题吧。”
“所有人都说我母妃是这样去世的,但我不信母妃怎么会平白无故招惹父皇,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做错了一点事就郁郁寡欢而亡?毕竟她还有我这一个儿子。”
皇帝咽了咽口水,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这个人到底是何人?你又怎么能证明他是跟着你母妃的?这桩桩件件都存在着疑点,还是轻易不要相信为好。”
裴翊寒直勾勾看着周太后,眼底满是高深莫测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