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出使臣别馆,就吹吹打。打起来,锣鼓喧天十分热闹,生怕百姓们不知道今个是两国和亲的大喜日子。
他自己不求上进要跟那乡下女纠缠不清也就罢了,竟还要害得她往后也与低贱卑微之人为伍!
随着天色已晚,新郎应酬完宾客就回了新房。
可美人在侧,谁对将来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还是洞房花烛更吸引人。
孙雨意怒极,呵斥一干北夏使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等回到北夏,孙相定不饶你们!”
孙雨意脸色苍白,一时竟辩不上来。
他们想,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问罪于他们的。
因着这层缘故,六品官员的婚礼也置办得格外隆重。
又在礼臣的呼唱声中,喜帕下孙雨意满脸泪痕,被按着头与那六品官员拜完堂。
她试图扒门逃跑,却连门外守着的嬷嬷这一关都过不了。
孙雨意本想与他商量,先冠着夫妻之名,不要夫妻之实,等来日他随她一起回北夏,那必然高官厚禄等着他。
使臣也是忍无可忍道:“即便是孙相在此,面对如此局势,孙小姐觉得他是该保你婚姻还是该顾北夏君臣百姓?
孙雨意十分痛恨,回想起苏羡和那乡下女在一起的光景,咬碎了一口银牙。
使臣又道:“从当年楚君来我北夏,孙小姐与之同台切磋尹始,楚君就不曾对孙小姐留过情面,后来这些年,楚君拒绝孙小姐还拒绝得少吗?
完成拜堂礼后,孙雨意被送去了新房,里里外外都由人看守着。
若是为了孙雨意而问罪,不就等于是不满意大楚指配的这门婚姻吗?
“之前孙小姐大晚上跑出去找楚君,结果如何了?还不是被楚君的人给押送回来了。”
使臣又道:“如今我等骑虎难下,一切也是为国之大计照章程办事,等回了北夏,便是孙相追究起来,我等也上不愧对君主下不愧对黎民百姓!”m.
“但凡要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人就该知道,孙小姐并不投楚君所好,只是孙小姐自认为天资不凡能够让楚君回心转意。
使臣最后再道:“孙小姐放心,不用等孙相问责,待这婚事完结以后,我等自会回北夏复命,看皇上如何发落。”
他也是突然被楚君指婚,直到新婚当夜还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
翌日,经验丰富的嬷嬷就进新房查验,见得床上落红,又见得孙雨意一夜过后的形容,一看便知是成了,便回宫复命。
孙雨意不肯成婚,但她若反悔的话,大楚这边可不会善罢甘休,是以最后她被北夏使臣这边请来嬷嬷,按压着梳妆更衣,准备拜堂。
最后孙雨意硬是被穿上嫁衣,梳妆打扮好,盖上喜帕,吉时一到,就塞进喜轿,送往男方那边了。
孙雨意想逃逃不了,外面人声鼎沸,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热闹,即便是她能逃出这喜轿,她也逃不过大楚这边的禁军侍卫。
这里的嬷嬷就是宫里派来的嬷嬷,她们奉楚君之命,需得帮助两人彻底完婚。
孙雨意苍白的脸色又不禁憋得通红。
回房看见新娘子,不愧是北夏贵胃,即是才女又生得漂亮。
孙雨意虽然被指婚给一位六品官员,但好歹也是两国和亲,两国大臣是要亲自目睹这场婚礼的,直到新人礼成,这件事才算落下帷幕。
他为了给自己壮胆,喝了不少酒。
那到时候和亲不仅没能促成两国友好关系,反而还弄巧成拙。
“这和亲是孙相一力促成的和亲,亦是孙小姐自己主动当这和亲新娘的,孙相和孙小姐既然这么想来大楚和亲,却又事先没打探清楚究竟是与谁和亲,难道这也要怨我等吗?”
队伍到了男方家中,大楚的礼臣都等着,孙雨意被嬷嬷强行搀扶着出来,送上喜堂。
最后孙雨意又哭又闹,还是与新郎行了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