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色的指尖轻微动了动,女人的后脑勺被什么温热地覆上。
即使他生着病,也把她当做唯一的例外。
“祈宴, 你为了她把自己弄成了废人, 她却把你残忍地扔在这儿。我早说过,你和她不合适,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孟凌雪蹲在他面前,摊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把一份切好的小蛋糕放在上面。
孟凌雪斟酌道:“我本来是不想要他了,可是我刚刚调查清楚,那个人根本不是祈宴。”
徐嘉述还说祈宴有严重的人格缺陷,无法走近他人所想,不能感受到别人的快乐和痛苦,更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几天后,孟凌雪重归华娱的消息传到苏千云耳里。
女人轻蔑一笑:“小贝,他已经是个植物人了,而我年轻漂亮,前途一片光明,我没那么多精力照顾他,我也没那么善良,因为所谓的愧疚,就把未来赔给他。”
苏千云惶恐转身,便看到孟凌雪冰冷的面孔,她视线掠过苏千云和男人相碰的手,眼色不虞。
……
可那种特殊只向孟凌雪展现, 这让她无比嫉妒, 就像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抢走了似的。
苏千云恼羞成怒:“结婚了又怎么样,孟凌雪,是你不要他了,现在还来谈什么礼义廉耻?!”
“我的老公,我当然可以随时来看他。”
她把几张照片甩在苏千云身上,苏千云狐疑地捡起来看,眼底惊愕。
她指尖碰了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她记得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像大海,眼里还总是只有她一人,温柔又深情。
第53章 温存
细长俏丽的眼梢倏然压下一股失落怅惘,一直以来,祈宴以她的喜好为喜好,以至于孟凌雪连祈宴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都不清楚。
苏千云被心底的疑惑折磨,在会议室被经纪人拉着开完会,就迫不及待去了孟凌雪的休息室。
尝入一口,味如嚼蜡,满口苦涩。
怎么这才没几天就回来了。
苏千云俯身,想要亲吻男人的薄唇,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清冷的女声传来:“做梦吧,苏千云!”
趁护理离开房间后, 一个人影溜了进去。
“姐,你不能这么自私,祈总当初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把他送进疗养院?!”
可他不止一次对她说:“阿雪,我不开心”,“阿雪我好难受”。
苏千云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 悲伤道:“祈宴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呀。你一心想保护的人是个冷血的白眼狼, 最后只剩我还坚定不移地陪在你身边。”
她扯出笑,自顾自道:“醒不过来也挺好的,这样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她的祈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斯文周正,温文尔雅……
“姐,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小贝哽咽着,看着门外闪过的影子,抹了把眼泪,警惕道:“谁在那儿?”
后来孟凌雪出现了,她发现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祈宴。
“我们已经结婚了,隐婚。”孟凌雪眯着眼,讥笑道:“你怎么这么贱呢,居然觊觎别人的男人?”
苏千云躲在楼梯口,细长的指尖快把掌心掐破。
“你怎么在这儿?”苏千云心里浮现疑惑。
照片上成杰被人压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场景,那副面孔和祈宴有五六分相似,以及苏千云和“祈宴”在床上纠缠
此刻她出现在这里, 无非是想出口气, 让心里的不甘心少一点。
“什么叫……”苏千云趔趄了下,不可置信。
这个点正好是下班的时候,走廊上没什么人,门虚掩着,她听到里面传来小贝和孟凌雪的争吵声:
苏千云经过那件事后,照常风生水起,甚至还卖了一波同情,涨了不少粉。
宁城的疗养院就这么几个, 苏千云只需要动用家里面的人脉,稍稍一打听, 就知道祈宴住哪里了。
男人安静地阖着眼, 但她清楚地记得他看别人时,从来都是礼貌又疏离的。
据她了解到,祈宴虽然被卷入其中,但考虑到他是公司的主心骨,所以他受重伤的事一直对外界隐瞒,MQ资本的事务都交给梁秘书和其他高管协助处理,至于孟凌雪也把上半年的通告推掉了……
苏千云想到很多以前的事儿,祈宴从小就是一个小绅士,聪明礼貌, 冷静沉稳,是周围女孩子幻想中的白马王子, 又正好他们两家是世交, 出生不久就有家人之间玩笑时说下的娃娃亲,喜欢上他便变成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疗养院的VIP类套房,设施齐全,环境清幽,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安静沉睡的面孔依旧俊逸迷人。
“祈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蛋糕。”
孟凌雪吻了吻男人腕上那个疤痕,湿热的泪水打湿了男人的掌心,“祈宴,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能不能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