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乔絮霏，“青春年少真好啊！”
声线不稳，惊得音调都变了。
大乔絮霏看着他的操作，当下无语至极。
小姑娘语调一软，迟疑了几秒，“那你用个小本本记下来，等她老了，你给她养老的时候，以相同的方法对她。她骂你，你长大后骂她；她打你，你长大后打她……”
乔絮霏懂了，若是没有走剧情的任务，她不会误以为封玄凌是大反派，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封玄凌，也是有可能。
他悄悄看向乔絮霏，乔絮霏脸色如常，没有任何异样，满腹心神放在周围的环境中，显然没有想那么多。
乔絮霏：“……”
不过，这倒是她能说出的话，要是没有任务，这么说完全有可能。
她真的没有说过这个话，当年误把封玄凌当大反派九玄帝尊，有心当对方的白月光，不可能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
大乔絮霏微微一笑，撇开小封玄凌，单独与她对话：“我就是未来的你。”
她看了看两小孩互动，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见到的是你前世的景象，前世也有乔絮霏，不过没有系统这个媒介。”
徐玄策微微眯着眼眸，“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我前世的那个小霏霏？”
小乔絮霏没有接野兔子，而是打量着徐玄策的长相与身材，点点头，很满意，就在徐玄策以为自己取得她的信任时，她指着徐玄策身后的人，道：“你敢当着后面大姐姐的面说这话吗？”
又一道女孩清脆稚嫩的嗓音传来，“封玄凌，你能不能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
徐玄策脸色不太好看，他可记得安慰乔絮霏的玩笑话，结果立马被打脸了。
难不成这个秘境真的以他们的意志转移？
徐玄策见到她把小封玄凌拉在身后，有点吃味，道：“我是你将来最……信任的人！”
顿了顿，他想到乔絮霏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又说了一遍：“此处灵气微弱，我从来没有到这种地方。”
等到大乔絮霏从徐玄策身后走出来，小乔絮霏看清楚她的面容，目瞪口呆，嘴巴差点合不拢，惊叹道：“你是谁？”
也不过离家几年，乔絮霏还有印象，能找到回家的路。
留着乔絮霏在原地，徐玄策看着两个小家伙关系亲密，有点点不开心，大步朝着对方走去。
徐玄策走近就看到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精致可爱，面相上可以看出是幼年时期的封玄凌和乔絮霏。
小男孩又道：“不，我不能这么做。我娘说她只有我了，我阿爹没办法在我们身边，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只要我努力，以后一定能抢回阿爹，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
徐玄策反问：“真的？”
乔絮霏纠结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这么教过他，一直都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他。”
女孩似乎忍耐着性子，声线却是有些高扬。
乔絮霏领着徐玄策转圈圈，就在他以为乔絮霏迷路时，乔絮霏指了一条道，领着他往山下走。
小乔絮霏惊叹：“你们还真是来自未来？”
又道：“连穿越都出现了，从未来来的人，倒也能够接受。”
徐玄策满头冷汗，瞥了眼小乔絮霏，“你从小就这么鬼精鬼精的吗？”
乔絮霏问道：“我觉得这里好熟悉，你有印象吗？”
更令她头疼的是，哭泣的小男孩抽抽噎噎地道：“霏霏，我娘又打我了，好疼……她说我好笨，快要气死了，幸亏有她这样的娘亲教我……可我有努力，她还是骂我，我真的好难过……”
她去的地方极少，五岁前在帝京，地段不算繁华，也没有这么偏僻的。五岁后随养父母在乡野，基本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不是什么其他人。
对上徐玄策的眼神，乔絮霏说不下去了。
大乔絮霏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乔絮霏微微颔首，“毕竟我以为他是你……总之，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林中传来小男孩低声抽泣的声音，本来声音不大，但是徐玄策和乔絮霏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的，忍不住脚步一顿，转换了方向。
徐玄策强调一遍，“那个霏霏也是你。”
他拎着现捕捉的笨兔子，大步走过去，“小霏霏，我可以用兔子交你这个朋友吗？”
乔絮霏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这里还有第二个封玄凌吗？
徐玄策摇摇头。
一看到小乔絮霏脚下的柴火，徐玄策眼眸一扫，看到草丛里躲藏的笨兔子，一个小法术扔过去，笨兔子呆愣在原地。
乔絮霏想了想，闭眼回忆了一下，“那跟着我走，我应该知道这是哪里了。”
她移动脚步，挡在前面，“你又是谁？”
小乔絮霏不遑多让，飞快转身盯着徐玄策，眼睛又圆又亮，黑珍珠上闪过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