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踩紧油门：“简语，给我们留消息了。”
黎荛走了进去，钱威头也不回：“我先不用餐啊，不用招呼。”
“你什么都没做，所以我相信。”黎荛哥俩好地与钱威肩并肩往窗外看，“你在看什么？教教我。”
“我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钱威争辩。
钱威独自一人开着车，去了吉祥路。黎荛打了出租远远跟着，看着他行驶的方向，心里疑惑，她给钱威打电话，钱威接了。
黎荛道：“没事，我可以等你，我老公今天有事，要晚一点才能来接我。你出什么外勤，远不远？”
葛飞驰去找了
“很干净的，都没落灰没人踩过。”黎荛道：“楼道里也没有水渍足印，下雨之后没人进去过。”
向衡刚接完指挥中心的通报，他们发现了钟敏和简语的车辆确实驶向吉祥路，接着就收到了钱威的报信。
钱威警觉，立马退一步回到黎荛身边。黎荛弯腰在地上小心捡起一张小卡片，亮到钱威眼前：“你看。”
“你怎么这样？”钱威唠叨着，“我就是过来随便看一看，很可能什么都没有。”
“钱哥。”黎荛的声音很低。
范志远闭着眼睛躺着，也不知是虚弱睡着还是不想搭理周围。
黎荛悄悄跟上了钱威。
“我知道，你怕丢脸嘛。”黎荛道：“你总想在向衡面前争回一口气。”
简语的名片。
“下班时间了，你快回家吧。明天再说。”钱威道。
“我有签名文件不清楚？”钱威有些惊讶：“你在档案室里都翻些什么呀。”
黎荛下了车，撑起了一把伞，悄悄跟在他身后。雨伞正好遮住了她的脸，她观察着。
黎荛也跟了上去，有店员来问“几位”，她指了指钱威上楼的身影：“一起的。”店员便不再理，退开了。
钱威啧的一声，吐槽道：“你虽然是孕妇，但是有手有脚的，干嘛整天要老公接。我今天就不回所里了，你不用等我。”
“我去。”钱威吓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所里等老公。”
钱威：“……我做什么了需要你相信？”
——————
黎荛道：“钱哥，快给向衡打电话，跟指挥中心报告。”
“我已经走了。怎么了？”钱威答。
小楼里挺安静，钱威四下里看了看，房门都紧闭着。钱威正要继续走，黎荛突然把他拉住。
钱威丝毫没有防备，他又去了那家餐厅，直接上了楼上。
“走，我们去看看。”黎荛精神抖擞地建议，率先往外走。
钱威到了楼上，打发了另一位来带位的服务员，他进了一间包间，趴在窗边往外看。
钱威想了想：“许塘来过这家店买餐，就是他打架那天。我跟徐涛过来查过，这店没什么特别的。刚才我突然想到，他看到什么，不一定是看到这店里，也许是窗外。”
“你真有文件需要解释，但可以明天说。我相信你，钱哥。”
天色更暗了，但雨势小了许多。钱威把车停在路边，淋着雨小跑进步行街的屋檐下。抚了抚头上的雨点，然后往前走。
钱威狐疑地盯着黎荛：“小黎呀，你有点不对劲。”
“是，是。理解的。”黎荛与钱威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往餐厅后面的小楼去。
——————
“那就是近期刚落下的？”钱威道，“落张名片是不是有点奇怪，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一样。”
黎荛道：“我在档案里找到一些登记不清楚的文件，上面是你的签名，想问问你。”
“我骗你的。你在看什么？”
范志远脸色苍白躺病床上，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栏上，一只手连着点滴。他与其他几个同样食物中毒的犯人一个屋子。大家情况看上去都不太好，都打着点滴，精神萎靡。
葛飞驰饭也没吃，带着李新武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钱哥，你不在所里了吗？”
黎荛嘿嘿笑：“我工作可是超级认真，没事干就整理呀。你走了是走哪呀？外勤吗？那我等你回来。”
“你在看什么？”黎荛也趴过去。
看守所这次事件闹得挺大，一整排监房都食物中毒，几个急重症的被送到医院急诊，范志远是其中一个。医院有一个小区域被封锁起来，葛飞驰沟通之后出示证件登记好了进去了。
窗外是一排小楼，有几间连着的窗户紧闭着。如果开着窗，那里面的人有可能也能看到这里头。
“行吧。”黎荛问不出来，把电话挂了。
钱威一惊。他拉着黎荛迅速退出楼外，走到隐蔽地方，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样，这才松口气。“怎么回事？这里是简语的地方？”
钱威愣了愣，明白了黎荛的意思：“嘿，这不是谁打都一样嘛。”话是这么说，但他赶紧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