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记录到此就结束了，路怀雪面色从容。
“许是知道我现在恢复记忆，他骗不了我，便同重如烨联手，至于目的……我也想不明白。”
“别冲动。”
路怀雪先是看了一会热闹，这才开口。
对于秘境坍塌这件事，众人还是相当在意，他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是我和我师弟共同的记忆。”
这话一出，众人当即僵在原地。
殷见寒的这句肯定无疑给路玉判了个死罪，这道天雷更像是肯定了路玉的罪刑，一时间众人将所有的怒意全都转向了路玉。
在场大多人都赞同盛宗主的话，拧眉看着路玉。
众人被这天雷弄得措说不及，也有不少人慌乱了一瞬，却见天雷只是朝着路玉而去，纷纷松了口气。
殷见寒见众人顿时哑声，这才开口。
在场的逝者家眷，恨不得上前除之后快，为自己的亲友报仇，他们怒视着路玉，有人先一步走上前，直接将路玉踹倒在地。
“容玉仙师果然心善，分明几次被陷害，竟还替这歹人解释。”
“是。”
容、容衔祖师承认了？
“所以容衔祖师的意思是，秘境坍塌是因此人……”
几大宗主一听，顿时心情飘飘然，也纷纷站了出来。
“我是容玉。”
“所以现在是为了报复而嫁害容玉？”
“对。我记得当时并未下雨，风轻云淡。”
众人一顿，还来不及反应，却见明亮的天空中忽然飘来一片乌云，速度极快，朝着路玉所在的方向，接着一道天雷降下。
“天道不会滥杀，秘境坍塌并非是天雷所致。”
轰隆一声。
路怀雪话音刚落，路玉便自来熟地拉开凳子，坐在路怀雪的身边，“知道名字就不算生人。”
一旦有人开始联想，众人瞬间就“理清”因果关系。
“调查结果已经公之于众，确实是虚命长老与两位掌门勾结才摧毁了秘境，而容玉借神识护住了不少人，这也是事实。”
……
“秘境坍塌一事，十大宗门会也已经彻查清楚了。”路怀雪这话倒是给足了十大宗门会的面子，“我们应当相信十大宗门会。”
“我若是容玉仙师，我就任人误会你，将你这祸害除了。”
盛宗主说完看向路玉，他冷哼一声。
路玉此话一出，原本还对此抱有质疑的仙门众人，现在已经完全偏向路怀雪，也对他说的话信了大半。
“其实他们联手也不奇怪，他就是想要趁路怀……路仙师失忆取而代之。若容衔祖师未发现，他很可能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入妄川宗，借机为重如烨做事。”
“你不好奇我的名字吗？”
众人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容衔祖师的意思。
“倒是这位不知来历的歹人，不仅妄图哄骗容玉仙师，又在仙魔大会上口出恶言陷害路仙师，实在可恶。”
什么意思？
“所以你们俩是早就联手了吗？”
“我不与生人谈话。”
“我有证据。”路玉道，“你可以先看看。”
在路怀雪的刻意误导下，已经有人开始发散思维。
“仙门弟子在秘境坍塌中伤亡数共三百六十一人，皆因你一人之念，葬送无辜亡魂。”
沉默许久的殷见寒开口，“是也不是。”
“对。当时容衔祖师重塑封印，而他好巧不巧地出现，该不会是想迷惑容衔祖师解开对重如烨的压制吧。”
“想借秘境躲避天道之罚。”他转眸看向路玉，冷笑一声。
路怀雪自然不会将所有的话都放出来，有些被他处理掉。
果然，如众人所想，路玉不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画面里的路玉的目的性实在太强了。
“那当年秘境坍塌是否和容玉有关？”
“我不信。”
“我姓路，和你一个路，玉是容玉的玉。”
路玉想借着秘境躲避天罚，但秘境中有数百人试炼，所以天道并未降下责罚，至于坍塌……
……
不对。
“原来是你。”
他说的是——
“也未听到天雷降下的声音。”
“若不是容玉以神识相护，秘境中不会有诸多幸存者。”
路怀雪道，“路玉确实妄图入秘境躲避天罚，但秘境坍塌并非是天雷所致。”
众人懵了一下，又开始窃窃私语。
路怀雪说完看向路玉。
“刚才容衔祖师说了，就是……”
直接劈在路玉脚边。
“我当时记录下来是想给我师弟看的，因为当时我没有身为容玉的记忆。没想到变成了证据，还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