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感受一下手腕发力，”他在背后环着他，在俯身在柳生耳后说，“下压。”
晚上，和柳生遵循惯例去练球。
两人都不服，理论了几句，什么男人的幽默云云。宅哥冷哼了一声，转向柳生，“你今天中午不是也摔了？”
宅哥斜他一眼，“现在他教的才是正确做法，你先微信安慰一下，然后现在下楼去接她，懂？”
熊青不解，望向江哥，后者耸肩表示他退出这份感情。
二老板重新戴上耳机：“以我多年玩Galgame的经验，选后者，好感度至少加＋10。”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直接冲上去把下课的老师逮住，又聊了半天。
柳生和宅哥同时制止了他。
宅哥总结道：“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柳生猛然惊醒，“坏了……”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跑来一个高瘦的男生，是绕着篮球场四周跑过来的。他看见柳生，露出了一种嗔怒的表情，“太过分了，柳生，我在楼下等你好久。手机拿来。”
江淇文上了一个疗程的课，胆子大了，把手覆在柳生抓着篮球的手上。温热贴上冰凉，渐渐包裹住。
“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柳生又愧疚又想赶尽支开他，“今天我自己来就好……”
面条摆摆手：“遛狗去了。”
柳生和宅哥：“……”
江淇文牵起他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薄荷和青草混在一起的味道。
柳生每误飞出一个球，江淇文就飞奔而上，又因为柳生接不住高空抛球，只能由江淇文人肉带回，亲自递到手里。
被拎着领子的柳生挥拳：“你才是王八。”
“哎，对了。”江淇文赞赏，“关节在动，感觉到了吗？”
“你自己试试。”江淇文放手，柳生小心运球——
“现在通哈膨胀，”江淇文振振有词，“这样显得比较捧场。”
“我没有。”柳生把被抬高的手抽回来。他不仅不和他说，还是出发前故意揭下来的。
两人又给同学们演示了一下遛狗。
江淇文干脆放弃了球，握住他冰凉的手进行虚空模拟，突然感觉到柳生抖了一下。他心不在焉地往下摸，摸到了类似印痕的凹凸感。
“懂了懂了。”熊青下床穿鞋，立刻就准备出门。
球飞了。
柳生小声应了一声。
“原来如此。”熊青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再发一个‘你笑死我得了’怎么样，够不够活泼？”
池良宙手里跨着一个白色的大帆布袋，是上下课的常见搭配了。但不同的是，他的帆布袋正在黑夜里发出耀眼的光。
众人：……
柳生：“换个兜大的外套。”
柳生耳朵冻得更红了。
柳生道：“最好是语音，用一种坚定而可靠的语气。”
“……江哥。”熊青委屈，“你刚刚可不是这么教我的……你双标。”
宅哥冷笑一声。
两人面上生分，动作却默契一致，到点了，无人开口就双双自动往出走。隔壁来帮忙收学生证的学委见了，大奇，顺口一问：“干啥去了？”
柳生上午没课都没出门，一脸懵逼，“啊？”
“劳损你还日更八千。”江淇文匪夷所思，“手写废了怎么办？”
江淇文中午听了一个辩论培训，下午上了一节西方文论。经过和齐教授的谈话，他发觉和博学者聊天，后者会针对你的问题从自己强大的知识库里拽出一条最精准的、最一针见血的案例给你。简直就是一条获取人生真理的捷径。
拜托，他真的很需要及格。
话音未落，身旁的江淇文就凑过去把他从凳子上拎起来，“卧槽你摔哪儿了？屁股？站起来我看看。我就说你今天一下午一动不动是王八，是不是脚腕崴了？我那正好还有跌打……”
宅哥：“换一个带外套。”
熊青抱拳，谢过两位爸爸，飞也似地走了。
“你贴膏药了？受伤怎么不和我说？”
精彩的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是不是上节体育课就已经伤了，怎么不跟老师说？”
“你不要管我。”柳生闷声说，“只是劳损而已。”
柳生补充：“她说手插兜里，回头你给她买个手套。”
“我管不了你，”江淇文立刻认输，“那……你最近别用手了，去跑一跑，一样锻炼体质的。今天校园跑跑了吗？”
柳生不说话了，抱起臂抬头瞪他。
果真如遛狗一般。
“……酒。”
傍晚只有室外篮球场开门，两人在黑天的白色灯光下扔着篮球。
宅哥解释：“手冷放你兜里牵手，都冷脱下来给披着。”
江淇文的碎碎念终于在所有人灼灼的目光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