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不贵。”男人有些惊奇：“你这算命也太便宜了吧。”
“就是不算！”
“呦，”云杳杳眉头一挑：“还知道算命要看手相啊？”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云杳杳：“如果你觉得贵的话，还可以再降降。”
“我就是大人，我才不需要大人带呢！”小奶娃伸出小手，白白嫩嫩，肉唧唧的，“我要算命，你快给我看看。”
也不知是谁家的奶娃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云杳杳也不管他，说完之后，便再次闭眼假寐。
没过多久，云杳杳迎来了她第一个客人。
“为什么？！”小奶娃不甘心。
一位身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从远处走来，他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脚步跌跌撞撞，神情失魂落魄。
刚刚好。
小奶娃神情有几分高傲：“看你这幅表情，都知道你是被炒鱿鱼了。”
小奶娃目光炯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男人，圆溜溜的眸子在男人脸上看啊看的，不过几秒，他听见云杳杳开口说道：“你被炒鱿鱼了。”
他之前遇见的那些，通常都是几百上千的叫价，把人往死里敲。
云杳杳眸子微眯，盯着小奶娃看了两秒。
这个她倒是没想好，她来摆摊算命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财。
云杳杳接过，随手往兜里一揣，“好。”
“你！”小奶娃气得脸色涨红，左瞧瞧右看看，干脆直接走到云杳杳身边，坐在了地上，耍赖道：“你不算我就不走了！”
“当然！”小奶娃神情骄傲，“我手都伸出来了，你快给我算啊。”
她看向眼前这个一脸不服气的小奶娃：“你家大人呢？”
竟然连一个小娃娃都知道他是被炒鱿鱼了。
而她的身旁，小奶娃正撑着小脑袋望着她。
这十块钱一次的算命，倒还是头一次见。
软软糯糯，手感不错。
“你随意。”
云杳
虽然这样说着，可男人脸上的颓废之色并没有消失，显然他并没有相信她的话。
十元，就当是买句好听的话，听着心安吧。
她观察着男人的面部。
只不过，若是不收钱的话，别人岂不是会怀疑她的动机。
云杳杳问:“你要算吗？”
“小姑娘，帮我算算我的前途吧。”
男人点头，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一百，和一张十块。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那张十块给拿了出来。
“那我就借小姑娘你的吉言喽。”
旁边小奶娃目光如炬，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也不知是不是这小奶娃的到来，启动了什么开关。
男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奶娃如他一般，坐在地上。
“十元？！”男人有些诧异。
他话音刚落，便听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这还需要算嘛？！”
小奶娃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都已经这么倒霉了，迷信一下也不过分吧。
云杳杳睁眼，目光直视着他。
云杳杳想了想，说道：“十元一次。”
男人苦笑：“原来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他穿过桥洞，余光瞥见云杳杳的摊位，不禁惨然一笑。
下一秒，她收回手，“不算，快回家去。”
男人脸上带着些苦闷之色，他虽然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可这却也是事实：“是的，小姑娘挺厉害的啊，这都能算出来。”
云杳杳沉吟片刻。
小奶娃：“…”
男人垂头丧气，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云杳杳这才转过头来，继续对男人道：“失业只是暂时的，不出五日，你会拥有一份比之前那份更好的工作。”
男人问道：“算命多少钱啊？”
这样想着，他慢慢移至云杳杳的面前，也不在乎地面的肮脏，便径直盘腿坐下。
他突然有些害怕是怎么回事？
收钱的话，别人也只会以为她摆摊算命是为了揽财而已。
云杳杳脸上带着笑，抓住他的小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