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人劝过他,盛野毅还记得他偷听到了周文的父亲,劝说周叔的话。周叔啥也没说,只说了一句:他是我儿子。
周菖蒲把话一说,盛野毅就有点沉默,周叔说的不光是沈叔,再看看南星,再看看南阳和南月,竟是没有一个不优秀的。
可是他也怕自己真的闯出了大祸,就求爷爷告奶奶的,让自己去派出所当临时工,在那里盛野毅也闯过祸,都是周叔收拾了烂摊子。
“周叔,啥事儿。”盛野毅过去坐定,他能想到周叔要说啥。几年以前,他刚才盛家到周家的时候,俩人有过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
“你小子有福,南星那孩子年纪不如你大,可是行事稳重的很,以后遇事儿你们俩要好好的商量。
可就是这样,他也不是个善茬,你若是认为他是个老好人那就不对了。以前我不知道你沈叔的身世,不止一次的跟你妈感叹过。
小野,抽个空你和南星去一趟市里,把衣服该买的买上,自行车南星有了,就不买了,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到时候我都给安排上。
"好,就二月初六吧!"沈方海的眼睛也不瞎,所以痛快的答应了。
苏玉竹看了沈方海一眼,她也是觉得都定下来了,就没必要再拖下去了,没看到刚才进门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都拉丝了。
周菖蒲心里担心一件事儿,他必须跟小野说明白。盛野毅点点头,自己知道的可比周叔早多了。
"叔,您是怀疑……沈叔的亲生父母不是一般人吗?"
李槐花被自己儿子背回去,倒头就睡觉了。盛野毅看着周叔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给自己妈擦了擦脸和手。
就连去南方闯荡,也是周叔让周文跟着他,他才有了一个好兄弟,有了自己的事业。
听到老周和盛野毅不上不下的,不过也没人阻拦李槐花,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都是过去的岁月里,她切身的经历。
李槐花拉着苏玉竹絮絮叨叨的说以前的事儿,盛野毅爸爸的事儿,自己和老周的事儿,小野不听话的事儿……
咱们不来虚的,你要是不喜欢,拿钱自己买喜欢的也可以。”
自己在外边不务正业的时候,他劝着妈妈说,年轻时候该走的弯路别人替不,年纪大点的时候才会收心。
“小野,你过来。咱爷俩说几句话。”周菖蒲拍拍客厅的沙发,让盛野毅过去。
若是他在自己的家里长大呢?那他绝对不是现在的状态。小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槐花心里一下子松了,说完了正事儿,菜也好了,沈方海他们都喝了好几杯。
这些加起来,周叔对他从来没有过打骂和责怪。
“我也高兴。”盛野毅没喝酒,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放过,一点一点的把李槐花照顾好,塞到了被窝里。
“那可以,我回去就准备东西。玉竹啊,你放心,彩礼的事儿我是一定不会委屈南星的。
“在你心里你沈叔是个啥样的人?”周菖蒲不得把话说的明白,把所有的事情都规避掉。
后来的岁月里,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自己,一个父亲是如何的,他对自己有包容,有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爱。
沈家就是歹竹出了好笋啊,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点。你沈叔没有受到沈家的人的影响,在这个环境下长大,还是变得很好。
你是男人,对南星多点呵护。还有一件事儿,你沈叔的身世你知道了对吧?”
“沈叔是个好人。”盛野毅想了半天,没想出啥来,反正他是有点怕的。
于是从那以后,盛野毅慢慢的变懂事,心里有爱,被人爱,他整个人都变得有棱有角起来。
那时候自己十六七岁,年少气盛,没少说一些伤人的,可是周叔都一笑置之了,从来没和他计较。
周叔对他的想法,从来都是支持的,就像是去毛子国的事儿,没有周叔的介绍,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有人收了自己的货物。
晚上很晚了,李槐花一家也不能走了,幸好家里离得近,下午的时候就生起火来了。
“那就二月初六?”
“你沈叔是个聪明人,他当年学开车的时候,几天就学会了。我是多有不及的,他还是个正义的人,不管是谁有麻烦了,若是开口他没有不应的。
周菖蒲也高兴啊,自己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到过槐花那样的高兴过。
“也没啥,就是你妈妈的心情,今天她算是放心了。你找了南星,她可高兴了,这一天天的就没合拢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