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与顾伯仲对视一眼，“宁儿，可是这药有何不对？”
顾伯仲紧张的追问。
他早年没了大儿子和女儿，紧接着又失去挚爱……
半晌，才听她道，“舅舅，你当真信任这康太医？”
但为了谨慎起见，云绾宁还是吩咐下人将药取过来了。
“外祖父请放心！舅舅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伯仲手中还拎着一只酒坛呢。
云绾宁眯了眯眼睛，“没有酸胀感吗？”
顾明仔细感受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速度，与他的年纪和身形压根儿就不符合！
“又因着这事儿，他时不时就来顾家给我瞧瞧。”
“高
“没有。”
须臾，她在一旁坐下，这才缓缓说道，“舅舅的药，可用完了？”
“而经过康太医治疗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能撑着拐杖走几步了。”
“是一位太医！”
“太医院？”
“这位康太医医术倒也不错。”
顾伯仲和墨晔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奇怪……”
云绾宁几个月都不在京城，顾明的药用完后，便又派人去抓了些。
云绾宁刚抬眼看向门口，便见一位老子脚步如飞地小跑进来了。
反正这方子可以沿用到年底，倒也没什么改动。
即便是站立起来，也不过是那么一息功夫罢了。
“在哪里抓的药？”
但瞧着云绾宁并未开口，两人便也不好插话，只紧张地揣着手站在一旁。
她进出太医院那么多次，那什么康太医……她的确没印象。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似乎又瞧不出来。
“嗯。”
这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识了。
“不对劲在何处？”
她只觉得顾明的脉象有些不大对劲。
顾明许是听出她的语气似乎变了，眼神多了几分严肃，“那一日我出宫时突然腿疼，恰逢杨太医和高太医都不在，皇上便请了一位康太医来给我医治。”
顾明如实回答，“起先从外面药铺抓了些回来，但有一日一位同僚来府上做客，说是药铺的药药效不如太医院。”
他绝对不会把高良喊做是同僚！
顾明双眸含笑，“而且前儿个他来给我施针，当时高太医也在。”
她解释道，“只是我瞧着，舅舅这脉象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如今，顾明这个儿子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
随即，只见她又按压了好一会子，这才抬眼看向顾明，“舅舅，可觉得这里有什么不适？”
“故而在太医院给我换了药回来。”
顾明照做。
听云绾宁说顾明脉象不对劲，他着急地把酒坛往下人怀中一塞，紧张兮兮地跑来了云绾宁身边，“宁儿，你舅舅怎么了？！”
“倒也不是信任，只是经他医治之后，我的腿似乎的确比之前好转的更快了！前阵子我不过是只能站立起来，却不能下地行走。”
看着顾伯仲一脸紧张担忧的样子，云绾宁轻轻摇了摇头。
“太医院的药，自然不必怀疑。”
绝对不会是杨太医和高良！
云绾宁起身，示意顾明伸出舌头瞧瞧。
顾明与康太医年纪相仿。
这也是方才云绾宁蹙眉的原因。
杨太医年事已高，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平素已经甚少进出太医院了。
“哪位同僚还精通医术？”
云绾宁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同僚？”
顾明点头，“我照着你的方子又抓了些。你不是说，这些药能用到年底再换方子么？”
“太医院！”
“说不上来。”
“没有。”
云绾宁嗅了嗅，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云绾宁轻轻按压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思。
她俯身蹲了下去，直接掀开顾明的锦服下摆，查看了一下他的小腿。又轻轻捏了捏，将手指搭在了足三里之处。
云绾宁又问。
顾明摇了摇头。
而高良，顾明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