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何楠生所料,秦沐一头一脸的雾水,很是茫然的样子。
柴小桃懵逼的眨了眨眼,看了看何楠生,好像、大概她也没仔细问过,何楠生也没仔细说过,只知道何楠生原来在大理寺、督察院都任过职,回去到哪个机构任什么职务却不清楚。
何楠生微微一笑,对着大兵道:“总算有一个见多识广的了”。
大兵留下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转身又跑了。
秦沐被何楠生甩在地上,别提多狼狈了。
何楠生不仅不气,反而乐了,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秦沐满眼怨毒的盯着何楠生道:“我打听过了,你叫何楠生,是去年才调过来的一个七品小县令,十有八九是受了周知府的牵连,前几天刚刚卸任了。凭什么在我一个五品将军面前叫嚣?”
何楠生本来听得感动,在听到最后一句“他贫穷,我带着他尽享荣华”时,先是一怔,随即嘴角险些咧到了后耳根儿,一看就欢喜得过了头。
何楠生似说教的对秦沐道:“秦沐,了解一个人,不能随便大街上抓住几个老百姓一问就以为知道实情了。能让你看到的、听到的,往往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听到的,这样做事,还不如睁眼瞎心里亮堂呢。”
柴小桃不以为然的对秦沐道:“秦将军,我与相公,夫妻同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是王孙贵胄,是我的夫;他是贫儿乞丐,同样是我的夫。他富贵,我跟着他尽享荣华;他贫穷,我带着他尽享荣华。”
秦沐怒目看向柴小桃:“柴小桃,你快告诉我,你惹上的是什么人?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们交到你手里?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吗?还不快把他们还给我!”
跑了两步又想起了把上官给扔下了,又跑了回来,对秦沐道:“秦将军,听我一句话,媳妇儿子都别要了,这个人,咱惹不起。”
不管官任何职,夫妻一心是亘古不变的。
何楠生一脸揶揄道:“可是,就你这孤陋寡闻的样子,就算是我说了我是谁,你也不一定知道啊!我说了啊,楠生是我的字,我本名叫璟煜,何璟煜。”
大兵一听,仿佛激发了所有潜能,一下子把压在他身上的三四个大兵全部掀翻了,哇哇叫着往大堂外跑。
看大兵那么惧怕“何璟煜”这个名字,加上上次陈三棒也同样骇然,只怕“何阎王”的手段挺厉害,地位也不太低。
叠罗汉中的一个大兵挤出脑袋来,面色骇然道:“你是、你是何阎王?”
秦沐怒不可遏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想告诉我你是谁吗?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放了我,我成全你们一对狗男女,但必须把我儿子们还给我!”
秦沐实在不愿意面对何楠生和柴小桃这一对“狗男女”,便转向了言哥儿道:“言哥儿,我是你亲爹,你现在的娘却不是你亲娘,她只是你姨娘;她不会真心待你们好的,快跟爹回家吧。”
秦沐气得胸口呕了一团老血一样:“秦家骨血,一脉相承,你不能生生将我们父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