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上午，三人都有点累。
陶歌回答：“直觉，女人的直觉。”
张宣有些意外，看着欣欣：“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子文艺气质，原来还真是从事文艺工作的啊。”
陶歌点头又摇头：“特意追求倒不至于，但对文慧有想法应该是真的。”
陶歌和欣欣显然也陷入了选择困难症，对视一眼，跟着点了同样的。
午后阳光下的陶歌撩下头发：“可姐确实喜欢你。”
陶歌半转身，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你为了她，追了大半个地球，今天不去照一面，怎么才能向她显示你的真心？”
欣欣问：“这还是他第一个主动追求的人吧？”
张宣点头，
看他心虚地走了，陶歌微笑着伸手拍了拍欣欣：“行了，有这么好笑吗？”
张宣也不客气，拿过就开吃。
欣欣跟着看一眼张宣，小声问：“他真的是为追求文慧来的？”
所以开画廊的人一般不靠这个为生。
欣欣说：“这么对一个男人。”
欣欣回答说：“开画廊。”
坐下，张宣问欣欣：“你是做什么的？”
欣欣说：“我觉得你想要吃饱，还是得牛排。”
陶歌看一眼他的背影，招呼道：“走吧，我们先去吃东西。”
走到一处拐角，陶歌望着前面的餐馆：“先吃中饭吧，吃完中饭去找文慧。”
欣欣侧目：“米见？米见不是他在一起了吗？”
这问题也就是两人熟悉了才问，要是搁以前，他提都不提。
陶歌说不是：“第一个应该是米见。”
现在大多数的画廊生存比较困难，账面上不赚钱。画廊背后的投资人把这个作为一个结识业内人士和附庸风雅的社交平台，但是也便于他们自己做收藏。
陶歌问：“吃饱了没，要不要再点一份？”
张宣环视一圈餐厅，“算了，吃相太难看了，等会去买点零食。”
国内画廊的基本现状就是，这个画廊前阵子还在，下次你想要去的话，最好提前打个电话，不然指不定你就扑空了，关闭了。
欣欣细细捋一下思维：“因为杜双伶的原因？”
欣欣谦虚说：“本质工作是开画廊，画画只是爱好，难等大雅之堂。”
他之所以意外是因为从理论上说，画廊应该是靠买入有潜力的画家的作品，然后帮他们做推广赚钱。
实在有点饿，鳕鱼他吃了两份，就这样还没吃饱。
陶歌说：“姐现在还年轻，没想过这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老男人查看一番，最后要了炸肉卷，要了盐椒鳕鱼，还要了奶酪。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说出来都是为下一步耍流氓做准备，你不会想对我耍流氓吧？”
欣欣一脸不敢置信地瞧着她：“真的！陶姐，真的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这样一面。”
张宣说：“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毕竟明天就是决赛了。”
张宣打死也不承认：“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纯净友谊的？难怪外人都认为你帮我做事，是因为你喜欢我。”
想起陶母嘱托自己的话，欣欣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荷兰的美食翻来覆去就那么几种，或者说，在张宣眼里这都不算美食，只是饱肚子的东西而已。
陶歌用不确定的语气道：“不知道怎么说，他两应该是在一起了，但又没在一起。”
欣欣问她：“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真的一直这么拖下去吧？”
陶歌补充一句：“欣欣本身也画画，算是一个画家。”
张宣也有些愣，错开跟陶歌对视的目光，神神叨叨地走在前头：
陶歌问：“哪样？”
陶歌点头：“有可能。”
炸肉卷和鳕鱼上来了，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行，这东西能入嘴，还算凑合。
但是基本上这个很难，而且流水太低了。
陶歌见状，把自己盘子的鳕鱼划拉一半给他。
欣欣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欣欣先是错愕了下，然后把额头抵在陶歌肩膀上，人微微抖动，显然压抑声音在笑。
原本正在欣赏街边风景的欣欣，闻言也侧头看向张宣，饶有意味地观察他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