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两人正窝在沙发里接。吻。
“嗯。”
“你,你真的,喜欢我吗?”在腰带被抽走丢开的时候,许寒星似乎还沉浸在发现这件事的欣喜中,期期艾艾问。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寒星对目前这副得到宴苏多次夸奖的身体,抱有很强烈的执念,他在睡梦中变异,变异后的身体,却仍然和人类时相差不多。
“嗯,但是我不知道你哪里异变了,”宴苏费解,“虽然我是这样引导的,但完全没有变化的概率太低了,几乎不可能。”
好在他早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毕竟,宴苏曾经连他眼眶都要进到里面检查,何况这里。
还没等检查出什么东西,许寒星就醒了。
卧室墙上的全息屏开着,大约在事情结束的第三天晚上,播出了蒋先生经过审判后定罪的新闻。
变成怪物之后,许寒星后颈的那个标记便失效了,现在宴苏感知不到他的身体状况,只能问。
不久后许寒星又开始流泪。
“嗯……”许寒星紧张万分。作为一个各种知识都懂的很多的警官及调查员,他一秒知道宴苏是什么意思。
“……”许寒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因为宴苏的动作,紧接着就分走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只顾得上抓紧宴苏的衣服。
于是宴苏……又用上老方法,仔细检查了一番。
承认这种事,其实有点令宴苏不好意思。因为这说明,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很在意许寒星的感受了,但又偏偏别扭的藏在梦里,现实中还装着不温不火并不动心的样子。
宴苏说到做到,完全没有弄疼他,直到天亮了,许寒星累到昏睡过去,才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宴苏引导开始异化。
“因为,我想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宴苏答,“还想知道你那时为什么伤心。”
“那你在梦里还安慰了我,说,扔掉我的用过的东西,不是不想让我再去找你,”许寒星又问,“这个也是你说的吗?”
宴苏在距离极近的位置,注视着许寒星的眼睛,那双眼睛也懵懵懂懂的,但饱含着情意,回望着他。
没有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肢体,没有在奇怪的部位长出舌头或眼球,就连发色和皮肤的颜色都没怎么变。
“我好爱你……”间隙中,许寒星气喘着轻轻说。
也不知是不是“检查”这个词勾起了回忆,迷蒙之间,许寒星隐隐约约想起一件事。
想了想,觉得既然外表看不出异样,那猎奇的变化,有可能发生在身体内部。
“……是,”宴苏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天的事,也有被发现的一天,只得无奈承认。
“奇怪……”这种情况连活了很久很久的宴苏都没见过。
“我也爱你。”宴苏含着笑回答。
“不难受,”许寒星亲昵地收紧手臂,不让宴苏的嘴唇离开,亲亲蹭蹭地含糊说,然后才反应过来,稍微精神了一些,面露惊讶,“啊,已经,完成了吗?”
“嗯,”许寒星脸红起来,满怀期待。
“那个梦,”他含糊地问,“我发烧的那晚,做的那个梦,梦里你,你要摸我,也借口说,是要为我做检查,那是不是你……”
“感觉哪里难受吗?”宴苏亲了他一口,问道。
蒋先生和他一系列心腹下属都被判刑入狱,20年来牵涉到的所有案子,都被拉出来重审,各种细节查得清清楚楚,真相大白。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在房间里度过。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腻在一起亲亲抱抱贴贴,有时候聊天,有时候不聊。
“为什么?”许寒星喘着气问。
“既然找不到,不如以后再慢慢探索吧,”宴苏忽然又咬住面前的嘴唇,蠢蠢欲动,“变成怪物以后,应该不会像人类那样容易累,还容易坏了……我们,继续?”
甚至看起来还更年轻了点,原本许寒星26岁,外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些,现在变成了怪物,几乎和宴苏看起来的年龄差不多。20岁上下,乖乖大学生的样子。
他都不知道,许寒星显然更懵,两人相对愣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接下来这整个晚上,许寒星几乎都在哭,然后出了很多汗,差点脱水。
他疲惫至极,只短暂睡了几个小时,就又被这种诡异且深入的“检查”弄醒,以为宴苏还想来,难受但依旧顺从且期盼地伸手与宴苏拥抱。
“我要开始检查了,”宴苏点点显得很激动的部位,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先前面,再后面,先外面,再里面?”
宴苏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果然许寒星得到答案后,眼里泛起更湿更亮的光。
“喜欢,”宴苏说,“非常喜欢,你漂亮,聪明,很有能力,也很有勇气,从外表,到性格,到所有方面,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