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给你的！”乔斐紧张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全，跑过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绊了一跤，时旭白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没直接趴地上。
“？”
乔斐有些调皮地弯起眼睛，回答说：“没多久，我上周编好的舞，前两天和灯光还有音响总监说好想要的灯光和音量大小，昨天才把要用的音乐给了后台的那个大哥哥。哦，对，我还和工作室所有的人都打了声招呼，让他们不能告诉你。”
他很美，不光只是时旭白这么认为，连今晚所有来看演出的观众都这么想。
他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小心翼翼地仰头看着时旭白的脸色，眼巴巴的神情很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崽，“你还喜欢吗？”
乔斐还穿着演出服，为他量身定制的服装贴合身材，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后背精致的蝴蝶骨。
“嗯，所以背着我很久了对吧。”
乔斐大方地说了声谢谢，送给她一个微笑作为回礼。
有不少观众过来想要和他合照，他就大方地对着镜头微笑，谦虚而又带着一点自豪地接受大家对他的称赞。
几个小姑娘瞬间脸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递过了手里的纸笔，只敢从眼皮底下悄悄张望乔斐。
她笑得很腼腆，接过自己的本子时脸红得都不敢看乔斐的眼睛，最后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你的女朋友好幸福，祝你们一生都美满啊。”
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似乎将夜晚点燃，有不少观众在往台上扔玫瑰花，乔斐捡起了离他最近的两朵，贴在胸口上又向观众席鞠了最后一躬，这才小跑着下了台。
时旭白觉得乔斐也很像天上的一朵白色云彩，可爱柔软，干净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搂住他，拥在怀里后让他永远都不能再下雨，只因为那样他的身体也许会痛。
舞蹈不长，三分钟后，钢琴曲在舞台上留下了最后一个音符。
乔斐从后台右侧缓缓上台，踮起脚尖以三个pirouette转到舞台中央。
时旭白站在后面看他，扬起的唇角就没有压下去过。
他跳的是一支舒缓柔和的现代舞，动作都不难，但却包含着满满的情绪，曲子的每一个音符似乎都被他轻轻摘下，揉进身体后以跳跃和旋转给予观众。
“小东西，背着我多久了？”
这是老年人的活动，时旭白小声告诉他。乔斐却不管，老年人就老年人，我
最后的妆容温柔但是又丝毫不显得女气。
那个小姑娘等着乔斐签名的时候视线落在他的左手手指上，眼睛猛地睁圆了。
时旭白把他按在自己怀里揉着，手掌轻轻摸着乔斐有点湿了的头发丝儿，许久才与他分开，吻上他的嘴唇。
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去，十秒钟后，又伴随着轻柔的钢琴曲重新亮起。
观众席响起鼓励的掌声，还夹杂着几声欢呼，就连后台从帷幕两侧看着的舞蹈演员们都开始叫好。
他还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当什么编导了，看着乔斐编排的舞，他甚至自愧不如。
一口还是亲不够，时旭白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两口，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角。
乔斐画着淡妆，他本身皮肤白皙，长相清俊得几乎完美，化妆师在他上台之前并没有给他画上浓妆，只是稍微画了一点眼影和嘴唇，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舞剧结束，乔斐在剧院的大厅和离开的观众挥手打招呼，亲自感谢他们来看演出。
有一群小姑娘想要来找乔斐签名，握着纸和笔推搡着不敢上前，最后还是他主动走过去，向她们友善地笑笑，“要签名吗？”
小姑娘脸更红了，把乔斐给她签名的本子护在胸口前，被她的姐妹们簇拥着往门口走，走到很远了还能听见她和同伴说：“跳芭蕾的小哥哥都这么帅的么。”
“女朋友”是乔斐给时旭白新起的外号，舞剧结束已经两天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用着这个词儿。
晚上六点半，公寓的落地窗前，乔斐坐在时旭白的怀里看落日。
这是这个舞剧最后一次在舞台上见到灯光。时旭白编排的舞剧都是他自己写的故事，演完了就完了，不会重新搬上舞台，这个故事也只有幸属于前来观看的那些观众。
理解能力满分。
后台都是人，所有的舞蹈演员都围上来祝贺乔斐，他们都和他很熟了，好几个小姑娘还要和他拥抱。
时旭白就淡笑着站在最后方，等着他的小朋友注意到自己后过来。乔斐好不容易和所有围着他的演员们拥抱完，这才挤出人群小跑到时旭白身边。
他微微停顿了一秒，发现自己没有其他要说的话，脸上泛起一点可爱的红晕，小步跑着下台，把话筒递给后台的总监。
“以后我要逼着我的男朋友去学跳舞，他学不会芭蕾我踹死他。”
乔斐差点忘记鞠躬，往后台跑了两步才想起来，又返回到舞台中间，向观众轻巧挥手，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