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的呼吸被夺走，舌尖被吸得发麻…能感受到祝瑶的压抑和克制后爆发的不冷静…喻楠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可怜兮兮地轻哼着。
“确实很熟悉啦，我家那边的雪特别深特别大！”
下雪的时候，天边总是染上枣红色。
认怂也不行！谁知道是不是心理战！
“姐姐，我们最北方打雪仗很壮观的！”
喻楠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藏着雀跃。
祝瑶“噗嗤”一声笑出来：“北方这么好吗？”
“南方夏天不也有台风吗？”
因为祝瑶的不配合，喻楠失了打雪仗的兴致。
算了，孩子身体不好不能着凉，先记小本本好了，睡觉前好好的收拾一下。
喻楠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比划了一个高度：“小时候大家都住平房，屋里只有一个炕。有时候一觉醒来，窗户外面全是雪！门都推不开！”
祝瑶和喻楠无心待在琴岛，买了票回滨海。
“我还以为，你在北方长大，对雪很熟悉。”
谁能想到，慈祥的父亲翻脸后，第二天就开始派人要她的命呢？仿佛之前的父慈子孝都是假象。
终于，回家了。
祝瑶正靠在椅子上，面对着燃起的壁炉看书。壁炉里柴火燃烧哔啵作响。
喻楠想要打雪仗，她团了一团雪球，丢到祝瑶的衣服上。祝瑶没有反抗任由她丢雪球，衣服的面料很滑，看上去了无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祝瑶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喻楠。
喻楠抱着自己打寒噤：“呜呜呜呜被冻到了，要好姐姐亲亲抱抱才能好。”
反正，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放假理由。一些天象是灾，可对放假的孩童却是老天爷送来的惊喜。
下雪的深夜温度不低，但到了响晴的第二天白天，却冻人得很。
“生活就是他娘的要骂人啊！”祝琼狠狠的干了一口啤酒：“反正吧，就是那点破事。”
“这这这…这也太冷了吧！”
祝琼的目光突然变得黯淡：“其实，我小时候，每次考试成绩不错，一家三口都会出来吃大餐庆祝一番……”
她曾经感受过祝国荣的父爱，曾经也是仰慕父亲，曾经也是贪恋父亲温暖宽厚肩膀的孩子。
喻楠点点头：“采纳了。”
两人口红都花了，嘴唇肿得很高，喘出的粗气化作白烟，飘到夜空中又缓缓消散…
祝琼哈哈大笑：“不提祝国荣了，饭桌上提死人，太TMD晦气了。”
“祝国荣就是为了个破儿子活成这个狗样子……要不你们加一具尸体吧，自作自受的“父亲”。”
祝瑶笑着点了点头，蹲下取了一小团雪，小心翼翼地打在喻楠身上，要不是喻楠看见了祝瑶的动作，可能都没感觉到那团雪球的力道。
祝瑶思考了一下：“感觉会
“姐姐，快出来玩雪！”
祝瑶还是放下了书，宠溺地满足喻楠亲亲抱抱的撒娇。
祝瑶感觉自己的额头有青筋暴起，很想把皮孩子按在雪地一顿好打。
火车站的车库旁，四周几乎没有人，夜间静悄悄的。
…
“姐姐！下雪了！”
喻楠一本正经的和祝瑶科普北方乡镇的打雪仗：“其中包含柔道、散打、自由搏击、心理战、犯罪心理学、基础国防教育学、方言四级、辩论知识,甚至还包含了暗杀、侦查能力、反侦查能力以及极佳的长跑以及短距离爆发，必要时还要会装死和认怂。”
祝瑶亲昵地捏了捏喻楠红扑扑脸上的肉：“姐姐认怂啦。”
阳光照到雪上反着刺眼的白光，喻楠带了墨镜想要出去浪，刚出门便被寒意逼得锁回屋子里。
“屋子都会被雪埋住啦！然后学校就会通知我们放假，特别爽！”
最寒不过冬雪初晴。
下个大雪就放假什么的………
祝瑶拉着喻楠，像是弥补前几天的压抑。
苦酒入喉，化作辛酸泪。
祝瑶抵不过喻楠的热情邀请，穿上外套陪着喻楠出门。
喻楠吐了吐舌头，捧起一堆雪塞到了祝瑶的领子口，一瞬间让祝瑶透心凉。
此刻的雪静静地下着，风不大，温度也不低，大片大片的雪花垂直着飘落，盖在地上是一片反着夜色的白。
“姐姐，两个人在雪地里互相撕扯着滚啊滚很好玩的！”
“我以为他会接受我变性，会支持我…”祝琼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寻思再不济，也就断绝关系几年，等我经济独立事业有成就好了…以为他早晚会接受…”
下了火车已经是深夜，喻楠感觉有亮晶晶的东西在天空飘落，掉到脖子里凉凉的。
祝瑶/喻楠：不是你先提的吗……
看着祝瑶靶子一样站在那里，喻楠突然失了兴致：“姐姐，你也来玩啊！”
喻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