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双手环握在茎身上,盘虬的青筋似自有生命般在他掌心勃勃鼓动,热烫又笔挺的沉甸甸一根,尺寸粗硕到几近狰狞。鹅蛋似的龟头高翘着,顶面上猩红的马眼绽裂大开,有透明的前列腺液慢慢渗出,十足硬得发疼的模样。
他无法推脱,撑着那人胸膛往后退开些许距离。温热的指尖从形状饱满的胸肌上滑落,又生涩地顺着腹肌线条探向胯间的纯黑色底裤,动作慢得像调情。
一味的恐惧与抗拒很难达到想要的效果,大多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但加上点亲昵的小动作,姿态温顺一些,很大概率就不会惹得对方发怒。
那两根手指还在他身体里作祟。穴口肿得嘟起,饱经肏弄的穴腔也好不到哪儿去。修剪齐整而坚硬的指甲一点点深入,偶尔刮蹭到内里娇嫩的穴肉,甬道就又是一阵剧烈的蠕动收缩,箍得两指前行都艰难,更遑及扩张。
他原想伸手蹭掉,但眼见那人神色似有几分不耐,只好先张嘴含上了光滑水亮的茎头顶端。软嫩的舌讨好地从茎头顶面整个覆上去,在那上面打着圈儿舔动。叼着男人性器的模样算不上熟练,却也没有第一次那般无措。
他敛着眉继续往下拉,粗热的茎身大半根都露在了外面,还待再脱,却被宋晏程伸手捏住下巴。生了茧的指腹蹭蹭软滑面颊,要他就这样直接含进去。
云罗任他动作,感受那人粗粝的指腹摩挲上他的眼尾,似要揩掉那点潮湿的泪渍。力道不重,不像是真生了气,他于是生出点讨好的心思,细白手指主动搭上宋晏程赤裸的胸膛,观察着那人脸色,一边怯生生摇了摇头。
虽然事后嘴巴会很酸很累,还要被迫吞下味道腥膻的男精,但至少不必体会那种身体内部被撑到极致的疼痛。
虽然只含进了茎头略窄小的前端,舔法也如幼猫饮水一般生嫩,但从头顶又粗重了几分的呼吸来看,那人是喜欢他这么做的。
他面容昳丽而白净,唯有因垂眸而上挑的眼尾染上了一抹羞耻的粉。好漂亮,也天真,让人忍不住要用目光舔舐他的眉眼。也忍不住想象,这张微微开合,柔嫩饱满的唇,一旦被粗硕丑陋的男根塞到最满,又会是一派如何香艳的景致。
云罗的舌面被巨硕的茎头压着,满嘴都是腥咸滋味,只能将那些体液尽数咽下去,除此以外还要努力张嘴,才好吞进更多。
柔软的唇一挨上去,茎身就在他手里猛地弹动下,溅了点湿滑黏液到莹白干净的鼻尖。
那人明明听清了答案,却挑眉要他再说一次。
卧室里静默片刻。云罗别无选择,又重复了一遍,小小声地,带着颤音:“给你舔。”
“作业也让你写了,还不乖,”宋晏程一双黑沉的眼觑他,专注得危险,“下面疼,就换上面。选一个。”
他单臂揽着云罗后腰,一个用力就把人带到了怀里,“故意的是不是?这么娇气。”
云罗没有马上回答。
宋晏程抽出手指,就着指腹上的湿滑水液顺手往前一抹,全蹭在了受惊挺立的小肉蒂上,激起小孩儿一阵难以自抑的哆嗦。
云罗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十六七岁,大多数人只知道为老师布置的习题发愁的年纪,他却囿于床榻之间,无师自通了如何安抚情欲中躁郁的男人。
异于自身的触感和热度让他手指发抖,却不敢停下。
云罗睫毛垂下去,纤巧的喉结艰涩滑动一下,含糊的话音消散在空气里,轻得像风。
细指刚搭在内裤边缘拉开了一点距离,深肉色的肉茎就迫不及待从那条缝隙里探出头来,弹动着啪一下打在了润白的手背上。
宋晏程还是靠坐在床头的姿势,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对这个回答有几分满意。只是见他呆愣不知动作,曲起的右膝晃了晃,有了点不言自明的催促意味。
“怎么又哭了。”
那人回来才洗过一次澡,因勃起而充血深红的肉茎看上去很干净,凑近了能嗅到清浅的沐浴露香气,还有一点男人性器所独有的腥膻味道。
宋晏程的下面已经鼓了好大一团,富有弹性的布料被勃发的性器撑出一整根轮廓,还有支棱着翘起、大小骇人的茎头,将内裤顶起了好高一截,光用看的都能感受到它想要摆脱束缚的急切欲望。
源于幼年时性教育的匮乏,云罗从这些强制的情事中所感受到的,与其说是委身于人的屈辱,倒不如说更多是来自本能的羞耻和惧怕。比起穴腔被强制扩张进入,单纯只是含舔男人性器这种程度,几乎已经算是逃过一劫。
那人总是这样,问他想不想,要不要,好像他有的选一样。
他眸子里的水雾慢慢凝实,覆在剔透如珠的瞳仁上,睫毛一颤就落了下来。
偶尔陷一点舌尖软肉进不住翕张的马眼缝,那人的腹肌就会不自觉绷紧,显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
也不必担心第二天会被莫名其妙地请假。归校后,但凡老师同学多关心过问一句,都会有种油然的羞耻与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