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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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校园里勤工俭学的学生很多,寒假不回去过年的大有人在。

    我一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不允许他纵欲,控制着三天一次的节奏。

    “哪个那个啊?”我装傻,这不明知故问吗。都住在一起快十天了,是个人都知道我把身子给金盛了啊。

    店长王老板是一个高龄妇女,店里四个年轻漂亮的女销售员,都是她从一个鞋厂里带出来创业的。

    看我脸上明显挂着厌恶,他低下头走向垃圾桶,把手里的东西全扔了又走回来,站在离我半米的地方,继续低头看着脚尖。

    陈阳和林玲还上演了一出生死离别,眼睛红红的像个孩子。不就一个月的假期,至于吗?我们在旁边没心没肺的笑话、起哄,最后他俩以当众吻别收场。

    刘君搓了搓手指,伸进裤兜中掏出一盒烟。

    看我愿意留下来,王老板叫来一个孕妇:“小丽,带小妹去熟悉一下环境。用点心,早点带出来你早点休假。”

    “那个…唉,算我没说。”林玲放弃了,捧了一把冷水敷在脸上。

    花了两天时间,我在离出租屋三公里外的商场找到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不是,那个……”林玲眼神躲闪,还有点害羞:“你跟金盛是不是那个了?”

    刘君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个金属打火机,第一次有勇气抬头跟我直视。

    这人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总是低着头默默坐在角落。有人跟他搭话,他也只是应一声,沉默寡言的。

    这行为略显做作了。你不在我旁边抽烟,走远几步就行,扔了算啥事?我忧心着找工作的事,也没理他。

    一个装修很漂亮的皮鞋店,做销售。

    “刘君,你几点的车?”金盛问一个小胖子。

    我还有点放不开,不敢把身体暴露在他炙热的目光下。黑乎乎的被窝下很好,温暖、安全。

    小胖子低头看着脚尖:“下一趟就是。”

    白天没什么顾客,小丽姐挺着肚子带我到处转,其他三个销售在整理商品。

    金盛去上厕所后,就剩我跟他站在月台上。这时人很少,安静中带着尴尬。

    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

    只要他在家,什么家务活都不准我上手。其实,这么小个房间也没个地方做饭,所谓家务也就只有清洗衣物和扔垃圾而已。

    如果由着他的性子,每天早中晚三次都不会满足,怕是要整日整夜的拉着我在床上腻歪。

    小丽生完孩子肯定还会回来上班的,到时候新员工就不好安置。而我这种假期工,刚好填了这个缺。

    做为妥协,我答应了他裸睡的要求。毕竟,我很沉迷于肌肤相亲的触感。男人的身体很奇怪,总是火热、温暖。

    如果不是缺乏见识,也许我们几人的未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团糟。

    可以延期,但不能提前。

    金盛找的活是送货,干一个月挣两千。体力活,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外面跑。跟这商店的环境没法比,我要是每天多卖几双鞋,说不定还能挣的比他多。

    可在分别的聚会上,两个寝室里其余六人居然都是要回家的。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很快寒假到来,我们都跟家里商量好了,过年不回去,就在学校附近打工。

    看她故意躲开众人,我不由好奇:“怎么,陈阳欺负你了?”

    见我在时间上卡的很紧,态度坚决一点不肯让步,金盛又往其他方向旁敲侧击。比如换换体位啊、换换时间啊、换换地点之类的,都被我以天气寒冷为借口拖延着。

    一学期两个寝室聚了好几次,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小胖子的名字。

    王老板也很豪爽,没有说什么试用期之类的。待遇上我跟老员工一样,底薪1600加提成,男鞋区7个点,女鞋童鞋区11个点,多劳多得。

    简单的说只要能把货卖出去就行,而怎么更好的满足顾客的需求,一些技巧和话术就需要经验的积累了。

    并且我怀疑,他如此殷勤的背后,目的不纯。

    销售这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一个个送上火车,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

    也是我运气好,店里一个叫小丽的销售怀孕了,预产期就是过年那几天。年底,正是销售旺季,招聘信息摆了几天,在我之前也有几人面试,只是王老板一直不太满意。

    “你是打寒假工的,姐姐就不跟你签劳务合同了,不过你放心我这么大一个店子,不会少给你一分钱的……”王老板站在柜台上,健谈的说着情况。

    我站在下风处,看他想抽烟赶紧退后两步,一直很讨厌那股烟草的味道。

    刚进火车站,林玲就拉着我去上厕所。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包烟的价值等同于我和金盛一个星期的开销。而那个打火机,更是让我两辛苦工作一个月也买不起。

    住在一起后,金盛对我可以说是体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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