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无奈地笑笑：“你放心吧，我没有病。”
“以后呢？”萧持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要吃药？”
姜肆急得泪光在眼圈里打转，那一下她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此时又心疼又生气，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好好的，吓唬我做什么？我对背后的危险最警觉了，害怕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
萧持一看她泪窝子这样浅，赶紧把手臂从袖筒里伸出来，替她擦了擦眼泪：“这点痛不算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再不好也是我不好，我没躲开，是我的错。”
姜肆本就打算当面问一问他的，他们彼此曾约定过，不瞒对方任何事，有什么疑问一定要当时就说清，她看着他，郑重道：“今日我去太医院，听见文师兄说什么，要把药给你，但是不能告诉我。他给了你什么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胸口上热热的，暖暖的，萧持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那朕以后不受伤了，行吗？”
萧持听她话里有话，扶着她肩膀坐正身子，眉头皱了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肆没将这当作什么大事，因为知道萧持不会故意欺她瞒她，但是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解开就有些难受。
萧持眉心轻蹙了一下，细微的表情没有瞒过姜肆，姜肆赶紧拿着他的手把了把脉，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你再掉眼泪，可比砸我一下疼。”
一声撞击加一声闷哼，姜肆惊魂未定，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谁后，脸色大变，赶紧坐过去抚萧持的胸口。
一只手忽然出现在姜肆背后，伸到她肩膀上，姜肆余光瞥到视线中出现一道黑影，吓得惊叫一声立刻从床上跳起，随手抄起床上的玉枕摔去。
“生老病死是人必经之苦，哪有那么容易躲过，我只是希望你有事不要瞒着我，让我担惊受怕就好。”
沉吟片刻，萧持忽然问她：“你，想要孩子吗？”
她正好把玉枕摔在了萧持身上。
“避子的药？你吃？”姜肆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是医女，这方面开药比文师兄了解多了，我自己给自己配药就行。”
“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姜肆抱住萧持的腰，紧紧抱着他：“我是医女，见过生老病死，多么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都见识过，但是我看不得你和安儿身上受一点伤。”
萧持咳嗽几声，也没料到姜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一下猝不及防，砸得他是有够疼的：“无碍……”
姜肆一怔，继而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道：“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姜肆怔住，有些不解：“我还没见过，为了避开孕事，男人自己吃避子药的。”
姜肆常听他好言好语地说话，其实萧持脾气并不好，外面都传他是暴君，他把最温柔体贴的一面都留给她了。
姜肆皱了皱眉，转身走出了太医院。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知道躲呢，我看看……都砸青了！”
涉及医道药道，姜肆就不是一般的冷静。
“是药三分毒，你为什么要受
萧持摆正她身子，放低了语气：“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好时机，所以我跟文太医要了避子的药。”
她抬起头：“这药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以后……”姜肆声音渐渐轻了，“以后再说以后……”
萧持却说：“不用你，这方面，你未必比文琮了解得多。”
姜肆只是要看看他胸口，扒开衣裳就不管了，萧持赤.裸着上身，胸口处有一道淡淡的淤青，精劲有力的肌肉上面遍布刀疤，那是他以前的旧伤，姜肆本就不忍看，现在看到又被她添了一块，心里更疼了。
“唔——”
回到寝宫后，她还在想着从太医院听到的事，姜肆一路想，也没注意到宫门口多了什么人，走进殿里，她屏退宫人坐到床上，口中喃喃自语：“什么事，连我也要瞒着？”
萧持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单膝弯起，坐得有几分随意，看她着急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能出现在你宫里的床上，除了朕还会有谁？”
“我看看。”姜肆说着，解开他衣服要看，萧持按住她的手，顺了顺气，哭笑不得道：“放心吧，真的没事。”
从文琮那也问不出什么，她索性直接放弃。
她就是看不得他受一点苦，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也很想把他保护起来，恨不得锁到笼子里关着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那我不是害怕么。”姜肆小声嘀咕一句，还是不放心，硬要解开他衣服，萧持见阻拦也没有用，就捶着双手任由她宽衣解带。
虽然问题很突然，姜肆没有什么准备，但也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娇羞或避讳，道：“现在还没有，你不是要北征吗？这时候不是有孕的好时机。”
姜肆眼中清澈，心中坦荡，她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地看人，让人也不自觉地回以干净。